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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樂漪研究了半晌手裡的弩,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止戈,輕聲問:「那瓶藥酒是不是也是你趁我睡著的時候,陸欺讓你送來的?」

止戈自然是回答不了她的問話,但能指揮這頭野性難馴的狼王為其跑腿效力的,除了它的主人外,整個皇宮裡都找不出第二個人。

顯而易見的答案。

殷樂漪沉默良久,還是將弩重新放回木匣里裝好,又遞還到止戈的面前,「止戈,勞你再為我跑一趟,我不要你主人的東西。」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不止是對裴洺,她對陸乩野亦要如此。

誰料止戈卻抬起前爪將木匣往殷樂漪懷中猛地一推,她猝不及防,整個身子都被推倒進被褥里,又忙爬起來,只見止戈縱身一躍,從殿中的窗戶里跳出去,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狼似主人,性子作風都是如此霸道蠻橫。

殷樂漪談不上動氣,卻心間莫名的泛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思慮片刻,將木匣里的弩和箭矢再次取出放在她床頭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她如今日子過的朝不保夕,陸乩野既要送她弩箭她便收下,至少遇險還能防身,總比赤手空拳任人宰割要好上許多。

她下床去將窗掩上,重新回到床榻上躺下。

也不知是安神湯起了效用,還是那近在咫尺的弩讓她暫且安了心,這一回她竟很快進入了夢鄉。

魏國的天下是從馬背上打下來的,是以每年秋季皇族赫連氏便會在城郊辦一場秋獵,以章現魏國武運昌盛,更不忘祖輩鴻恩。

獵場席間上,皇嗣嬪妃、文武百官皆到場,魏宣帝攜皇后坐在上位,魏宣帝手邊最近的兩個席位分別坐著陸乩野和赫連殊,皇后往下的席位則是貴妃、灩嬪,再往後則是以妃位品階依次落座。

殷樂漪與皇嗣坐在一處,但席位被安排在角落處,並不打眼。

她本無意來赴這場秋獵,可貴妃被魏宣帝指名陪同,她若不跟著母親一同來,便顯得她不識大體了。

只是殷樂漪方一落座,便感覺文官那邊一直有道目光時不時的向她的方向看來,她能猜到這道目光屬於何人,便沒有去探究,權當不知。

這時,席上的魏宣帝發了話:「我大魏一向兵強馬壯,兒郎們更是個個驍勇無敵!今日且讓朕瞧一瞧,誰的箭術出神入化,能在這次秋獵中拔得頭籌,朕必定重重封賞!」

此話一出,底下坐著的高門子弟都紛紛摩拳擦掌,可再一抬頭往魏宣帝手邊的少年郎君一瞧。

銀冠高束白髮恣睢風流,額間一抹靛藍白玉抹額貴氣無比,往下那一張臉龐更是俊美出塵,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派漫不經心的慵懶,正是他們卯足了勁也望塵莫及之人。

顯貴子弟們有人失落的嘆了口氣:「有十六殿下在此,頭籌又怎會落到我們這等凡夫俗子的頭上……」

這話恰被魏宣帝聽進耳中龍顏大悅,遂轉頭看向陸乩野,「方才的話你可都聽到了?若拿不到頭籌可要讓人失望了。」

陸乩野抬起右手,掌心處正纏著白布條,「兒臣前幾日右手不慎受了傷,今年的圍獵兒臣便不參加了。」

他說罷往底下那群高門子弟身上掃了一眼,語調懶散:「諸君盡可大展身手,去爭一爭那頭籌。」

最大的競爭對手拱手讓賢,人群里消沉的氛圍一掃而空,個個氣勢高漲,吩咐身邊小廝取弓牽馬,一副要爭搶頭籌的架勢。

魏宣帝見此情形,頗為滿意,又詢問陸乩野:「你這手上的傷傷的可極是不湊巧,究竟是如何傷的?」

席上的人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走了大半,坐在殷樂漪身前的人都散的七七八八,她的位置正好瞧到陸乩野半個身子,將那傷了的右手抬起後與魏宣帝交談。

陸乩野沒有立刻答話,眸光似有若無的往側後方瞥了瞥,這一眼正好捕捉倒殷樂漪的目光,見她心虛的微垂長頸,避開他的視線。

陸乩野慢悠悠的收回目光,「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被養的貓狠咬了一口。」

魏宣帝一聽,擰眉不悅道:「這樣噬主的畜牲留著還有何用?速速將其砍殺了,省得它蹬鼻子上臉。」

殷樂漪聽的心中一緊,心道魏宣帝果真殘暴,陸乩野那般的睚眥必報不定正是因子肖其父。

她正欲起身默默離開,卻聽得陸乩野笑聲應道:「無妨,她有時與我張牙舞爪的模樣也甚合我心意。」

第62章

相護「這世間除我以外,還有誰敢如此……

赫連殊施施然從席間走出來,「早聽聞十六弟養了一頭狼,十分的威風凜凜。那咬人的貓卻從未聽說過,不知是何時豢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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