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已經差不多能走動了,就是不敢動作太大怕扯到傷口痛,本來走的就不快,這下更慢了。
她沒想到的是林惕竟然在院門外等到了這個時候,一見她過來二話不說就跪到了跟前。
「千錯萬錯都是微臣的錯,我林惕認剮認死,只求大王留公子一命!」
「寡人什麼時候說要殺他了?既然這麼護他,不如就幫寡人辦件事。」
「好!王上您儘管說,微臣一定盡心去辦!」
姒琢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後開口道:「淺瑟查到前幾天太醫院有一女官投井自盡,奇怪的是這事寡人小翅都不曾聽聞,寡人懷疑與姜姐姐有關,不想淺瑟牽扯太深丟了性命,就麻煩林將軍你了。」
「微臣遵命,必定調查清楚,還您一個真相。」林惕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反手繫著的繩子也被小翅解綁,他當著姒琢的面咽下了早就準備好的毒藥。
這毒藥只有姒琢有解藥,需要定期來她這裡領解藥,不然的話發作起來就只有一死。
姒琢心滿意足的目送他離開,臨到膳房的柴房門前她就讓小翅止步了,她想一個人去看子鶯。
小翅再怎麼擔心也拗不過大腿,眼巴巴的在門口等待。
「吱呀」一聲,陳舊的木門被姒琢推開。
月光下的趙子鶯竟然梳洗的還算乾淨,也沒有比之前瘦太多,正坐在稻草堆里,用身下的稻草編繩子。
聽到聲音的趙子鶯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他被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沒想到姒琢會來親自看他,羞愧的別過頭,不敢再看。
姒琢緩步靠近,好奇的把那繩子從他手中拿過。
「怎麼?想編一個長繩子上吊嗎?」
「嗯,你……胸口還疼嗎?」
姒琢費力蹲下,單手掐住男人臉頰,掰過他的臉,正視著他似水雙眸:「你說呢?看不出來啊趙子鶯,平時裝那麼柔弱,趁寡人不備下手可夠狠的!你這讓寡人以後怎麼跟你睡覺?」
趙子鶯喉結滾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你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只要不遷怒家人,那晚我也不知怎麼了,一衝動竟然下了殺你的決心………」
姒琢收回手:「後悔了?下手了才想起來還有把柄在寡人的手上?那你打算怎麼取得寡人的原諒?」
趙子鶯側目看了一眼門口後,就開始上手解自己的腰帶,衣服一件件剝落,看向姒琢的眼神也變得沒有從前那般凌厲了,甚至還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欲意味。
第5章
姒琢從未見過比這還嬌艷欲滴,氣血上涌的場景,趙子鶯更是主動靠近想要索吻。
故作鎮定的姒琢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閉起雙眸享受著唇邊觸感濕熱的吻,當男人想再進一步,把手放在她的腰間的時候,她忽地睜開眼睛制止了他的動作,起身撿起衣服給他披了上去:「這兒不乾淨,一起回去吧,對你的懲罰暫時結束了。」
「真的嗎?你還讓我回你的星雲宮?」第一次感受到患得患失的趙子鶯站起身,蔥白似的手狸貓一般搭在姒琢的肩頭,身子緩緩靠近緊緊貼著,雙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嗯,不過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好,寡人能保你一次不代表能保你第二次,你也曾經也是太子,暗處有多少人對寡人虎視眈眈你再清楚不過。」
「所以……你原諒子鶯了嗎?」
面對他的這句話,姒琢沉默不語沒有回,只是微微笑道,然後在他腰間用力掐了一把。
趙子鶯羞澀咬唇,不一會兒後兩人便一同出來了。
被師父提前交代過的小翅連忙找准機會插到兩人中間,隔開了趙子鶯,突兀的扶起了姒琢的手肘。
姒琢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便故意挑起眉頭逗了逗他:「來的時候你不扶,現在扶什麼?是扶給你師父看的嗎?」
被戳穿的小翅瞬間漲紅了臉,一時組織不好言語:「小的,小的……那個王上您冷不冷?我們快些回去吧。」
「我來吧小翅。」
不等小翅反應過來,趙子鶯就在另一側接替了他的位置,他非常有眼力見的退後,心裡邊哭唧唧,回去肯定要被師父罵死的嗚嗚嗚。
好在斗魁醒來後猜出了姒琢是去接趙子鶯了,已經被氣走了。
小翅知道今晚這兩人肯定要說好些的話,特地安排膳房送來了水果酒水,細心擺盤,誰知道當他第二天一早來收拾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子裡亂作一團,枕頭滾到了地上,矮桌上的盤子也被推得東奔西走,酒灑得到處都是,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香氣,如果沒猜錯的話,昨晚發生的事情應該超出了他能想像的範圍。
趁著兩人還沒起,他半眯著眼睛收拾好了這一切,甚至忘了叫醒姒琢去上早朝,還是姒琢自己醒的。
「小翅你又犯錯了。」姒琢隔著床幔興師問罪。
「是小的的錯。」
「無妨,寡人就不去上朝了,通知下去最近幾天大臣們都不用進宮就好,理由就是寡人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諾……」小翅哪敢反駁,聽話的去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