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說要和我姐聊聊,我倆二話不說就來了,多夠意思!」衛斯誠附和著。
「不對吧。」凌岓差點被忽悠過去,「你不是說有事兒找我幫忙麼?」
「哎呀,你怎麼想起來了。」聞言,衛斯誠燦爛一笑,推過去一個牛皮紙信封,「親兄弟明算帳,不管答不答應,辛苦費是要收的,大老遠來一趟也不容易。」
「不用,先說幫什麼忙。」對面的人又把信封退了回去,「我還沒到這麼缺錢的地步。」
「那也行。先聲明,這次算是私事兒,答不答應都行。」
衛斯誠和姜泠不一樣,他沒有什麼家中變故被收養或被救下的經歷。換句話說,用「寄養」這個詞來形容他更為貼切。
小時候的衛斯誠對父母沒什麼清晰的認知,但對自己家裡的富裕程度倒是很有數。在他的認知里,錢是家裡最不值得操心的事情。
然而書里那些富人家有的通病,衛家也未能免俗——衛父衛母很少回家,在年幼的衛斯誠心裡,兩年能見到爸媽一次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很小的時候尚有保姆和家教老師能把衛斯誠管住,他也確實稱得上懂事又乖巧。可快到了上學的年紀,他開始變成「狗都嫌」的樣子。
先是撒潑打滾不去學校,好不容易被老師哄進了校門,還不到半天就把班裡的同學打得嚎啕大哭。父母在外地趕不回來,就由管家出面解決。
緊接著又離家出走,差點被人販子拐賣。再後來,砸父親的藏品、到處給人送母親的首飾…樁樁件件,沒有一件能讓人心平氣和地處理。
終於有一天,管家先受不了了,給衛父衛母打了個電話,堅決表示要辭職,夫妻倆這才回來一趟。
「小小年紀,惡貫滿盈。」衛父回來以後對兒子的評價是這樣的。
「既然家裡和學校都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那就去別的地方吧。」
父親說完,母親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叮囑,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倆人就又走了。就這樣,衛斯誠第二天被送到了姜泠和師父身邊。
一開始他也是試圖反抗過的,但總以失敗告終——想要砸東西,師父的房子裡沒什麼可砸的;想要粘著人胡鬧,師父和師姐沒一個搭理他。
偶爾真的干點壞事出來,師姐只會拎著他的領子讓他自己善後,否則就會陷入沒人管、沒飯吃的境地。
善後幾次,衛斯誠老實了。他開始有禮貌地打招呼,學著幫師父和師姐干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基於此,師父也開始敦促他學習,既送他去學校上課,也告訴他關於骨醫的知識。
至於師姐姜泠,雖然人是冷冰冰的,但對他的照料一點兒不少。遇到被欺負的時候,師姐還會幫他出頭。漸漸的,衛斯誠把姜泠當成自己的親姐姐看待。
來到師父這兒之後,父母來探望他的次數反而比在家裡的時候要多。只不過他們從不一起來,通常是衛父上半年來,衛母下半年來。
衛父衛母從來不會在孩子面前說一句對方的不好,衛斯誠也從沒聽說他們吵架。後來他才明白,有一種關係是「貌合神離」,自己的爸媽就是這樣。
這種關係一直到今天都還沒變,衛斯誠也懶得回家,他覺得和師父師姐在一起更有家的感覺。大學畢業以後,他回到師父那兒,開始幫忙打理醫館。
師父失蹤以後,骨醫的生意就全權由衛斯誠來負責了。
「上個星期我媽給我打電話,她讓我去趟西藏,幫她從朋友那兒取個東西回來。」說到這兒,衛斯誠猶豫了一下,「雖說我跟她也不怎麼親,但她畢竟是我媽。再說她也從來沒求過我什麼,我也就沒拒絕。」
「那我能幫什麼忙?」凌岓問。
「我去查了查她說的地方,完全不是正常人會涉足的地方。我跟老鄭打聽了一下,聽說您就是在那一帶服役的,對那邊比較熟悉。老鄭說沒有人比凌哥更合適一起去,所以就來請您當我們的嚮導。」
「我們?」被邀請的人問,「姜大夫也去?」
「嗯。」姜泠回答他,「師弟的媽媽說,有人在西藏見到了師父。」
第24章 篇三:苔岑之契·行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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