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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府前來來往往的人不似現代打扮,有人穿著粗布短衫,也有人穿著錦緞華服;路過的男人們大多戴著幞頭,女人們則多盤著髮髻。目光所及之處沒有高樓大廈,多是挑著擔子的攤販在沿街叫賣。青灰的牌坊上寫著人看不懂的草書,不多的幾座宅邸從外表看上去和沈府也大差不差。

見此情景,眾人大約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們好像穿越了。

一匹高頭大馬在沈府門前停下,身披盔甲的中年人急急走進府門。凌岓下意識跟進去,這才發現這裡的人看不到他們。

「我們這算穿越了還是算嘎了?」曾宇沒從門口進來,他是穿牆而入的,這種不為人發覺又不受限制的穿行本領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穿越的事實。

沒人回答曾宇的問題,比起可以穿牆而過,其他人還是更熱衷於聽聽府內人的談話。

「二小姐最近好像好些了。」兩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年輕女孩匆匆穿過花園,說話的這個左手拎著一個食盒,右手抱著一個藥罐,

「是啊,近些天老爺夫人笑得都多了呢!」另一個答話的則抱著個木盆。

「老規矩,兩兩一組,先搜集信息。」凌岓想也不想就拉著姜泠跟在了那兩個姑娘後面,留下另外三人面面相覷。

抱著藥罐的女孩走了很久,最後穿過半月拱門,來到一個十分安靜的小院。院子裡種著許多茉莉花,花香撲鼻,讓來人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二小姐,是喝藥的時辰了。」藥罐被放在花叢前的涼亭石桌上,原本抱著它的人正輕聲細語地朝屋子裡喊。

「吱呀」一聲,屋門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穿著素色褙子的姑娘從屋內走了出來。她柳眉彎彎,一雙杏眼含情脈脈,很有古典美人的韻味。只是她太瘦弱了,只從門口到涼亭這幾步路的距離,她便走得搖搖欲墜,還時不時掩面咳嗽幾聲。

「今兒喝藥的時辰又提前了。」這位小姐將瓷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臉上難掩倦色。

「沒提前。」小丫鬟把瓷碗和藥罐端到一旁,又另從食盒中拿出一碟蜜餞,「是您睡得久了些。」

「春柳,這蜜餞味道怎麼不對?」弱不禁風的人只咬了一口,就把蜜餞放回了碟子裡。

「原先南街的那家糕點鋪子關門了,現在成胭脂鋪了。」小丫鬟又換上一碟果子,臉上露出期待,「蜜餞的味道是差了些,您再嘗嘗這家的果子吧。」

「算了,不吃了。」坐在涼亭里的人將新擺上來的碟子懶懶一推,「又不是只苦這一天,吃這些還沒有聽你講故事有趣。」

小丫鬟原本看見滿滿一碟果子被拒絕時還有些沮喪,現在一聽到要她講故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東街張記米鋪的掌柜跟他隔壁的賣油郎打起來了,說是因為張掌柜的女兒要和那賣油郎私奔。」

「聽說喜瑞軒的東家下大獄了,好像是因為他賣的胭脂水粉里摻了假貨。」

……

春柳喋喋不休地說了許多,對面的人卻只是百無聊賴地撥弄著一朵被風吹落的茉莉。

「對了二小姐,京中最近最火的一齣戲是渡三春。夫人說講的是世家小姐和朝中武將共御外侮的故事,您要是覺著有點意思,何不叫老爺夫人把戲班子請回來看看。」

聽到這裡,這位小姐才微微打起點精神,又問了一句,「還有什麼別的嗎?」

「戲就沒有了。不過西城門最近倒是看得很緊,老是把人攔在城門口不讓進出。」春柳嘆了口氣,「外面人都說這世道要變了,可我看再變也變不到哪去,還不都得數著時辰一日一日過。」

閒聊之後,春柳先把自家小姐扶回房間躺下,這才又抱著藥罐和食盒走出小院。

「這個沈府看起來也是大戶人家,怎麼他家小姐的閨房這麼壓抑。」二人跟著進到了外屋中,凌岓四下掃了一圈,對身邊人說,「這麼大的屋子裡就兩扇小窗戶,連本書都沒有,真不知道這裡的人平時得多無聊。」

正說著,裡屋的人便躡手躡腳地出來了。她將門拉開一道縫,確認外頭沒人後,一閃身溜了出去。

從現代過來的人跟著沈府二小姐走了好一段時間,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裡只是隱身遁形的旁觀者之由,二人一點兒沒覺得累。沈府二小姐不同,她一張小臉早已經走得煞白,直到一座酒樓門口才停下。

「二小姐,您來啦。」店小二把白色汗巾往肩後一甩,伸手指向樓上,「那位還在老地方等著您呢。」

「總該不會是西廂記里的戲碼吧。」凌岓在腦子裡翻遍了陪何女士看過的所有古裝電視劇,雞皮疙瘩掉了一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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