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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衡用力推開她,他撣了撣袖子,罵道:「是你自己美夢破碎,何必遷怒我呢。」

她以為塵埃落定,多年不安的心終於落定,但在下一刻卻又跌落懸崖,這怎麼能讓她保持冷靜。

予緹被他推得差點摔倒,她勉強穩住身形,袖口中的匕首抵著手臂。她的父君只剩下兩個兒子,只要雍衡死了,父君便只能立阿兄為世子。

雍衡甩動廣袖,抬頭時看到她手中的寒光,心中一凜,他慌亂躲到侍衛身後:「如果你傷了我,魯侯還會娶你嗎?」

予緹拔了一半的匕首頓時卡住,一路上走來,她聽著耳邊的議論與貶損,滿腦子充斥著將雍衡殺了的念頭。她從前就很想殺了他,小時候在宴席上父君只將他喚到身邊,他洋洋得意的模樣令她恨得想尖叫。

趁著她動作停下,雍衡奔回門內,他命侍衛將門關上,因懼怕予緹衝動,他解釋道:「真的不是我!」

雍衡沒有說謊,初聞這來路莫名的流言時,他有過加一把火的心思,然而有人趕在他前面動手了。這讓他欣喜若狂,認為是上天也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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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盟上,各國約定了出兵日期,盟書沉下河底以示天地鬼神之後,諸侯攜帶副本回到各自的國家調動軍隊。

在回雍國路上,雍仲廩眺望已經模糊的彭城,它淹沒在連綿丘陵中,晨曦霧氣繚繞,遠遠看著是一副山河秀麗的美景,仿佛每個早晨都會如此安寧。

他在宋國幾日,便看出了宋國內部的問題,最終不管是世子還是太宰占得上風,宋國都免不了一場動盪。

「士常在擔憂什麼,寡人一清二楚,你難道沒有同樣的憂慮嗎?」雍仲廩看著身旁的兒子問道。

「父君自有安排,兒臣心中清楚。」雍殊答道。

雍殊的聲音傳入雍仲廩耳中,他看著雍殊恭敬的眉眼,忽然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坐以待斃。」

「士常杞人憂天。」雍仲廩似是而非道。

作為一國之君,他自然清楚哪個兒子適合當國君。只是和聲媯同床共枕多年,雍仲廩偶爾會對她產生憐惜之情,她既自卑出身,又擔憂唯一的兒子無人照料。

宋國一行,他看得明白宋國的問題,仿佛一面鏡子,也看到外人眼中的自己。

他做出決定:「我準備把桑邑封給衡兒。」

這出乎雍殊的意料,桑邑雖然不貧瘠,但也不是膏腴之地,他原以為以父君對雍衡的寵愛,至少會封給他更大的城邑。

此事如雁過無痕,沒有在雍殊心中留下太多痕跡。他已經有十五天沒有見過阿瑤,他離開雍國那一天,她迷迷糊糊地從被衾中醒來,抱緊了他的腰說道:「早日回來,我等著你。」

只是他還未踏入岍邑,便看到了傳來的書信內容。

第80章銅鏡

阿瑤在房中哼著歌謠,她今日出門逛了一圈,不出所料地聽到了許多議論王姬和雍殊的話語。撥亂反正令她感到輕鬆愉悅,鏡子中出現她嘴角上揚的臉。

她湊近銅鏡查看臉上的傷痕,過了四天,臉上還有淺淺的印記,她有些煩惱地觸碰傷痕。那時的情緒冷靜下來後,她便有些後悔了,如果被父親知道,或許又要惹他擔憂。

身旁的案幾靠著牆壁放置,案上有她找寺人禽要來的硃砂,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調製而成,能夠繪於肌膚上而遇水不化。

阿瑤拿起硃砂旁邊的毛筆,筆尖輕蘸紅色顏料,她一

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邊小心翼翼地在傷痕上描繪花瓣,以此覆蓋它們的存在。

鏡面看得不太清晰,阿瑤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貼上它了,未注意時筆桿撞到鏡面歪斜而下,劃了一道蔓延至耳垂的朱紅痕跡,筆尖沾著的硃砂也甩了幾滴在鏡面上。

阿瑤將筆擱下,手指抹去鏡面硃砂後,她看到了佇立在身後的人影。

她神情一愣,她竟不知道雍殊是何時進屋,又是何時站到她身後的。

近日春雨連綿,從早到晚都看不到一絲陽光,為了畫得清楚,阿瑤在鏡子旁點兩盞銅燈,燈盤中的火焰讓她看到了雍殊的臉,還有他左手中的一個漆紅木盒。

她跪坐在地上,身前半人高的銅鏡立於地面,完全照出她傾斜向前的上半身與因動作而愈顯纖細的腰肢。

阿瑤呆呆地看著銅鏡中的人,隨著他的走近,鏡子無法照出他的全身,她的視線從鏡面移動到雍殊臉上,因為他的靠近而不得不抬頭才能注視他的臉。

她見他半蹲下來,她平視著他問道:「你不是還有兩天才會回來嗎?」

雍殊等著她將話說完,才將她壓在身後的案几上,盛裝硃砂的瓦片掉落在地上,毛筆滾動幾圈停在銅鏡下。

阿瑤嗚咽著推動他的肩膀,然而他很快將她的手腕鉗制到頭頂。

她聽見唇瓣相貼的聲音,像她前幾天蹲在河邊,河岸上婦人浣洗衣物時發出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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