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難得起得早,八九點在他這個夜貓子眼裡已經很早了,路上他給餘江發消息。
【我起了!】
【我今天起得好早。】
餘江這個時間應該在上課,等到中午就會回他了。
到了地方。
庭雲發現郭期選的咖啡廳隱秘性還挺好,他到包廂時郭期已經在了。
庭雲看著郭期面前的咖啡。
「你這就喝上了?」
郭期:「自己點,別客氣。」
庭雲望著郭期臉上的墨鏡。
「你不會熬了一夜吧?」
郭期嘆氣,默認了。
庭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坐在郭期對面。
「你不單單是因為你弟吧?」
郭期摘下墨鏡,盯著黑眼圈問:「你是怎麼成功和你男朋友網戀的?」
庭雲立刻懂了,郭期這是兩件事交雜導致的。
「就這樣就談上了啊,網戀嘛,雙方有意就能談。」
郭期聞言又戴上了墨鏡,無聲破防。
庭雲扶著眼眶上的眼鏡,微微無語,郭期看著比他還見不得人,他來的時候也只是戴了帽子、口罩和眼鏡。
有些時候越遮掩越可疑,這是他這七年來學到的經驗,所以他都沒戴墨鏡,而是這種裝飾的無度數眼鏡。
咖啡很快就抬了上來。
店員多看了一眼庭雲才走。
庭雲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都在郭期身上,郭期看上去要碎掉了。
郭期也沒注意,因為他真的要碎了。
庭雲喝了口咖啡。
「那個,你弟上學去了?」
郭期抬眼,庭雲這問的什麼廢話。
「嗯。」
庭雲又喝了一口咖啡,想起郭期這個性格,他小聲道:「我問你,對方真的知道你在追他嗎?」
郭期:「我追他,他還能不知道嗎?」
庭雲再次喝了一口咖啡,還真不一定。
就像郭期和他弟的相處,他如果是他弟,還真感受不到哥哥對自己的在乎程度。
傲嬌又嘴硬,迴避的態度很難讓人猜。
庭云:「還沒問過你,你弟叫什麼?」
「一直以來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郭期聞言差點破防。
他咬牙,「他跟我媽媽姓。」
庭云:「嗯?」
所以呢?
「你在意這個?」
郭期:「我爸不同意我改姓,明明是我弟,卻和我不是一個姓。」
小時候外人問起,每次都會多問一句是表兄弟嗎,煩死了。
而餘江兩歲那年還真被人教過喊他表哥。
氣死了,氣得他單方面和對方絕交了三天。
庭云:「這你也要......」
破防嗎?
郭期在親人面前是不是太幼稚了,他反思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被郭期的表象欺騙覺得對方是個特別有手段,卻又彬彬有禮的酷哥。
都怪郭期太能演。
郭期死死盯著庭雲,「這難道不是大事嗎?」
庭雲咳了一聲,「所以你弟弟叫什麼。」
郭期泄氣,「餘江。」
庭雲正喝著咖啡,聞言手上動作頓了頓,他幻聽了吧。
「哪個字啊?」
郭期:「年年有餘的余,長江的江。」
庭雲手上的咖啡沒拿穩,重重落在桌上,灑了一桌子以及一衣服的咖啡。
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呆滯,無神。
郭期被嚇一跳,拿起紙張擦著桌子。
「你怎麼了?」
庭雲慌亂去拿紙巾擦身上的咖啡。
「餘江,你弟讀高中?」
郭期皺眉,「你昨晚也沒睡?」
他是來陪考的,庭雲不是清楚嗎。
庭雲心跳非常快,呼吸間都帶著顫意,手裡的動作擦得慢了下來,猛然咽了咽口水問:「他,他對象比他大?」
郭期將桌子擦乾淨又擦了手。
「是啊,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嗎,比他大,已經畢業工作了。」
「你是怎麼了?那塊衣角你還要擦多久?」
庭雲聞言拿著紙巾慌亂擦著其他地方,咖啡漬已經印在衣服上,擦是擦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