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手機卻怎麼都摸不到手機。
手機不知道掉在哪裡了。
進了公園後他越發不清醒,怎麼到這棵下的都不知道。
好渴,不斷吞咽卻也起不了什麼效果。
手不受控制想要撫慰自己。
牛仔褲緊得難受。
想脫了。
他抬手用力給了自己一巴掌。
疼痛感讓自己勉強清醒了一點。
郭期怎麼還沒來。
他出酒店的時候給郭期打電話了嗎?
好像打了,好像沒打。
那會兒精力高度集中,全拿去注意周圍的人了。
勉強撐著樹站起來。
「餘江。」
嘴裡不受控制呢喃出這個名字。
「餘江。」
迷迷糊糊又喊了一聲。
好燙,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漫無目的在綠化帶里走著。
掙扎著要去公園對面那棟樓。
郭期肯定讓人來接他了。
那些人越來越少不僅僅是簡訊的原因,應該有部分人被郭期的人攔住了。
混沌中想了一堆。
理智在回來時他已經站在湖邊了。
是那個人工湖。
昨晚才蓄滿水的人工湖。
手不受控制去解衣服。
不行。
再這樣下去,下次失去理智就真的是醜態百出了。
隨意被誰看見都能上明天的新聞。
簡直就是變態。
而且他的身體很難以啟齒,甚至還有可能憋死。
他咬牙,跳了下去。
那樣的死法不如淹死。
湖水灌入耳鼻,刺激得他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會游泳,劃著名水站直。
湖水只到了他胸膛。
努力朝著邊緣去,靠著湖岸一遍遍掐自己。
要不一直清醒著,要不失去理智淹死。
只能有這兩個選項。
六月的天很熱了,曬過一天的湖水並沒有那麼冰涼,甚至很快他就覺得水已經不管用了,他的身體像是要將這片水煮沸。
... ...
「小少爺,找到了一部手機。」技術人員檢查了手機,電話卡被摔鬆了,他將卡重新上回去
餘江用自己手機撥打了那個號碼,那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庭庭,我今天也很喜歡你。」
他的聲音從這部手機里傳來,頃刻間就確定了這是庭庭的手機。
抓著手機的手格外用力,差點將手機屏幕捏碎。
「找!」
如果說他接到那通電話時只是猜測對方是庭庭。
現在他無比確定。
更無比後悔。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約在這個咖啡館見面。
為什麼一定要約今天。
昨天不可以嗎,明天不可以嗎。
餘江悔得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可在恨也要找到人再給自己兩拳。
內心不斷祈禱。
千萬不要出事。
壓制心裡的害怕,他拿著手電一點一點找,庭庭被下了藥,現在可能昏在哪個草叢裡。
「小少爺,這邊發現個外套,是監控里您要找的那人穿的外套。」
餘江並沒有看過監控。
聞言朝著那邊跑去。
找到了痕跡再找人就容易多了。
專業人員順著一路走過去的痕跡很快找到了人工湖那邊,又找到了一頂帽子。
「痕跡在這裡斷了。」
靠著湖岸的庭雲剎那間清醒。
一動不動甚至呼吸都放輕了。
那傻逼還能讓人出來找他?
是郭期的人還是那傻逼的人。
他不確定,不敢輕易暴露。
但是下一波清熱上來了,昏昏沉沉間他一頭栽在了水裡。
餘江聽見了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