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萬一戳到痛處。
他還得忍。
虞沿:「郭期,一周後我要走了。」
郭期立刻看過去,「我有個請求。」
虞沿放下手機,「你說。」
郭期認真問:「我還能當你的助理嗎?」
他還沒追到,虞沿什麼時候同意他才有資格說跟著去。
虞沿起身,沒忍住說:「你先去學學吧。」
郭期沒聽懂,「學攝影嗎?我報了課。」
虞沿:「......」
他看了眼周圍,沒人。
低聲說:「學床上技巧。」
「太爛了。」
郭期:「!」
這次是真的破防。
虞沿又笑起來,「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準備告白。」
郭期那顆心又活了。
虞沿走過一段感情了。
他不怕開始,也知道最壞的結果。
更何況這是年少歲月里潔白如月的小王子,他愛就會認認真真,轟轟烈烈地去愛。
... ...
餘江回到房裡,看著昨晚發給庭雲的消息。
【你身體好些了嗎?】
之前都沒拉黑,只是不回他而已。
昨天庭庭出院後就拉黑他了,他發去的消息只有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心突然悶疼了起來。
他前幾天想不明白,在庭庭說了結束後還給對方發消息肯定讓庭庭不舒服了。
庭庭是個很好的人。
之前說結束都沒立刻拉黑他。
對了,還有群。
他順著當年的記錄找到那個群,想起庭雲那天的話明白這個不是他認為的那種群,他進去列表里翻著,翻到了底都沒翻到想找的人。
庭庭已經不在這個群里了。
庭雲此刻在飛機上睡著。
夢裡還原了昨天凌晨看見的畫面。
他凌晨睡不著想出去透氣,沒驚動助理輕輕拉開了門,在門外椅子上看見了一個不該在這裡的身影。
餘江坐在那裡,孤零零的,夜裡的燈光打在身上,肉眼可見的躁動和疲憊。
他下意識躲了回去。
可是過了兩三個小時再去看,人還在那裡。
就這麼坐著,不進來,也不走,甚至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坐著。
埋頭翻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偶爾勾一勾唇,偶爾又去薅自己的頭髮,偶爾埋在膝蓋里。
餘江性格是很冷靜沉穩的,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成熟,現在卻真正像個十八歲的少年。
等到天亮了他再出去,餘江走了。
問了保鏢才知道,餘江每晚都來,卻都不進來,甚至沒到門口來看一眼,只是坐在那裡。
庭雲醒了。
他摸了摸眼角,有些潤。
自嘲笑了笑,沒出息。
不僅僅是他,還有餘江。
低頭翻看手機,手機開了飛行模式,他只能看見之前的消息。
餘江幾乎天天都發。
問他好點了嗎,還難受嗎。
乾巴巴的問候,他看出對方的不自在,一條都沒回。
但夜深人靜卻盯著消息看了數遍。
現在發現,他盯著這些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時候誤觸了鍵盤表餘江那邊是不是顯示他一直在輸入中。
他不知道餘江為什麼在醫院走廊外坐了那麼久,但是他知道餘江斷不了。
或許是愧疚或者是之前兩人的狀態讓餘江迷茫,所以來了,卻不進來。
餘江心軟,那就他果斷一點。
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全部,不是他不要。
他拉黑了人。
庭雲不想看了,這些聊天的內容早就會背了。
插上耳機聽歌強迫自己睡一覺。
睡一覺就到了他最熟悉的城市,到時候忙起來就好了。
忙起來就不會記得。
就不會胸悶。
二十六歲了,因為一段網戀搞得狼狽不堪,說出去只會逗別人發笑。
笑話都沒他好笑。
硬生生cos了十分鐘的屍體。
睡不著,他睜開眼煩悶拿出本子寫了些亂七八糟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