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雲錯愕，再次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半，餘江怎麼還沒睡。
餘江平日可是晚上十一點就上床睡覺的人。
又想起醫院走廊上那個身影。
餘江孤零零坐在那裡。
庭雲猶豫了會兒，打過去視頻。
餘江看著他發的消息沒有出現那個紅色感嘆號的時候就怔住了。
隨後一個視頻彈了進來。
他先接了，又趕緊道：「庭庭，我去洗個臉。」
將手機放在桌上，進洗手間認真洗了個臉，抬眼看著鏡子。
鏡子裡的人很頹。
餘江不滿望著自己，怎麼能把自己弄得這麼頹廢，這樣和庭庭視頻太差勁了。
想到庭雲在等他，顧不上糾結自己這個樣子丑不醜，匆忙擦乾淨臉回去。
鏡頭裡，庭雲似乎才洗了澡，發尾都還有些許濕意，看起來有點累。
不過還是很好看，甚至疲憊都成了另一種氛圍。
他笑起來，「庭庭。」
時隔幾天再聽見餘江這麼叫他，庭雲又酸又甜。
「餘江。」
餘江眼睛亮亮地看著屏幕里的人。
庭雲被看得臉熱，特別是現在他沒關攝像頭，餘江能看見他。
兩人都沒說話，餘江就這麼盯著他，看得入迷。
庭雲開口問：「你看著我幹什麼？」
餘江毫不猶豫道：「你好看。」
庭云：「......」
嘴角忍不住勾起，「你也好看。」
雖然熬夜導致眼眶有點紅，眼底的青色卻沒有那麼誇張，還是很帥，以前又正又野，現在多了一份不良少年的衝擊感。
十八歲啊。
鑽石一般的年紀。
餘江眼睛更亮了，像只被誇獎的大狗。
這個幻視一出現，庭雲就無法去掉。今天群里那張照片真的讓人很想給餘江狼狗塑，他以前不覺得，看了那張照片莫名就有了這個感覺。
看起來兇巴巴的長相，卻低垂著眉毛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庭雲在餘江面前總是忍不住本性暴露，「領口拉低一點。」
餘江：「啊？」
隨後反應過來，以前看不見庭庭還沒那麼害羞，現在庭庭就盯著他，他能看見庭庭的一切反應，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偏開了頭。
通紅的耳尖暴露在了庭雲的視線里，庭雲一下找到了當初調戲餘江的感覺，不自覺放軟聲音，「快點，餘江。」
餘江轉過來，快速眨了眨眼，手摸到自己身上的睡衣。
「你好像很喜歡看。」
庭雲笑眯眯點頭，「是啊，喜歡，你不給我看，我就看別人的。」
餘江：「不准。」
說完覺得自己太兇了，他補充道：「求你。」
庭雲撐著臉，「那你......」
話沒說完他睜大了眼。
餘江扯著衣領直接一把將上衣脫了。
庭雲深呼吸，這算裸.聊嗎？
餘江臉紅卻盯著庭雲一字一句道：「不可以看別人。」
眼睛轉了下，落在庭雲眼睛上，直勾勾說：「喜歡看那就看我。」
庭雲吸氣，受不了這個誘惑，認真盯著對方精壯的肌肉。
啊啊啊啊。
好戳人。
在自己床上滾了一圈，抓了個抱枕過來抱著。
「餘江，你對男人能硬嗎？」
他還是問出了自己最介意的問題，他可不想要柏拉圖。
餘江滯了會兒。
庭雲換了個說法，「或者說，餘江，你對我能硬嗎？」
餘江這下不只是臉紅了，庭雲親眼看著自己這句話說了以後餘江脖子都紅了，整個胸膛都泛著紅意。
無比色.情。
庭雲眉眼高抬，這個反應一下取悅到他了。
故意道：「你說話。」
餘江已經熟了，「...能。」
庭雲半信半疑，「真的？」
被質疑了，餘江就這麼看著庭雲，換作平時，如果是需要他爭取的事被別人質疑，那他會將事實甩出來證明，現在......
他有些絕望閉眼，「庭庭別問了。」
庭雲看著這個表情，「餘江，你在騙我？我不會對我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