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快遞顯示到驛站了!
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中午和俞父俞母鬧的那點不愉快全然消散。他現在恨不得能飛到驛站,拆完快遞後就找個好打窩的地方釣魚。
裝備是他還是俞大少的時候買的,又加上是私人定製,花了不少錢,被快遞站分類到了貴重物品那一欄,專門派了快遞員配送。
俞渡和快遞小哥道了謝,拎著手竿回了小區。
把裝備都弄好後,已經是晚上六點。
俞渡看著地上的戰利品,心滿意足地拍了幾張照片。
閒下來他又覺得困,洗完澡就躺床上睡了。
這是到寧城三個月以來最輕鬆的一周。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好好休息,俞渡做了夢。
挺好的一個夢,只是這個夢被程遠無情地打斷。
他怕學生家長有事兒找,手機沒有靜音的習慣,所以被吵醒後,他看著程遠發過來的幾十條消息陷入了沉默。
-啊啊啊!
-救救我
-求你了
-啊!
-爹的勞資要被這傻逼拼夕夕逼瘋了
-啊啊啊
-啊啊啊啊!
緊接著是一堆表情包。
俞渡:「……」
所以他夢裡那條大魚就是這樣被放跑的?
他儘量控制自己情緒,怕自己連夜飛回北城殺了程遠,威脅他把自己的大魚還給自己,深呼吸了幾次才給程遠發了條語音。
「程遠,你大爺的有病吧?」
俞渡消息剛過去,程遠的視頻通話就彈了過來。
俞渡毫不猶豫掛了。
程遠又打了過來。
這次俞渡沒掛,把身旁的夜燈打開,微笑著開口:「你最好有什麼站得住腳的藉口。」
程遠看著屏幕那邊俞渡堪稱標準的笑,十分瘮人地摟了摟肩膀,在俞渡又要掛斷視頻的下一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爺爺!」
「……」
零幀起手,俞渡沒能躲過去。
「唉,孫子。」
程遠:「艹!」
他氣得牙痒痒,又無可奈何。
俞渡笑了會兒,問他,「孫子有什麼事兒?」
「給我砍一刀拼夕夕。」程遠黑著臉說。
俞渡先是頓了會兒,又問:「你有病?」
程遠:「你才有病。」
俞渡:「那你沒事兒玩什麼拼夕夕,記吃不記打,忘記當年我們倆差點因為這個和其他人全絕交了?」
程遠:「……」
說起這事兒不得不提起三年前,俞渡和俞明盛吵得不可開交,俞明盛一氣之下把他所有卡給斷了。
俞渡只能收了自己大手大腳的毛病,過得摳摳搜搜的。
某天他在朋友圈看見自己空間裡一個同學發了條動態,說是自己在拼夕夕上砍了兩個小時砍了兩百。
俞渡狠狠心動。
沒用過拼夕夕的少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也加入了拼夕夕砍一刀的「詐騙」團伙,還把程遠拉下了水。
那時候他是因為沒錢,程遠是因為新奇。
兩人熬了整整一晚,最後顯示「你的金幣被老鼠偷走了」。
差點沒把俞渡給氣死。
程遠不信邪,後來兩人又試了幾次,沒有一次成功過,甚至還被程遠他哥威脅要是再發連結給他,就把兩人打包一塊兒送國外去挖礦。
「所以你這次又發什麼神經?」俞渡問。
程遠也煩,「以前大學同學讓我幫他砍一刀,沒忍住點了。」
「……」俞渡沉默了會兒,「行。」
「你別行啊。」程遠一眼看出俞渡有想掛斷視頻的想法,趕忙開口,「真的,我感覺我這次要成了。」
俞渡:「你前幾次也說要成。」
最後,俞渡還是給程遠砍了一刀。
「你繼續睡吧,」程遠說,「我接著搞。」
俞渡並不看好他,含糊應了幾聲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