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竟然能幹出這樣殘忍的事情。還是對國師!
玉無憂又開始哭了,沉默地。國師卻笑了。
「我的臉是不是看起來很醜?」
「沒有。究竟是誰......」
「我不是說了嗎?沒有人攻擊我,它是自己變成那樣的。」
「怎麼可能?」玉無憂激動地說,「那分明是被人劃爛的!」
「哎呦,不是。等著看吧,沒多久它就會變回原樣的。」
「您別開玩笑了。這是犯罪,那個人應該被砍頭。您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誰?難道他是從背後偷襲了您?」
「那你就等著看看吧。」國師愉快地說,「我想想,頂多一晚,它應該就能恢復原樣吧?不過這一晚我肯定會很疼,你要呆在這陪我嗎?」
「當然了。」玉無憂不假思索地說,可找什麼藉口卻是個難題。在他看來,無論什麼藉口都漏洞百出。可不管怎樣,他還是留了下來。給出的藉口是他想在梧桐觀看看經書。實在拙劣。那天晚上他沒有幹什麼,倒是國師問東問西,像完全察覺不到臉上的傷痛似的。
第二天,玉無憂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國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那之後,他再沒有在梧桐觀碰見過國師,也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傳聞。國師的臉真的好了嗎?這念頭日夜縈繞在他心頭。他很想再見一見國師,可是在哪兒能見到他呢?
他老想著這件事,白天也想,晚上也想。直到有天晚上他給玉無瑕送夜宵時,對方問他今年去不去同天節。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說要去。
「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可男子漢大丈夫成天窩在家裡像什麼樣子?同天節是何等盛事,你應當趁著這個機會跟著父親去長長見識......」玉無瑕說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詫異地望著玉無憂,「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去。」玉無憂有些不好意思。按例,像玉於溫這樣的高官可以帶一個兒子去同天節,但因玉無瑕自有官職,這個名額便落到了玉無憂頭上。玉於溫第一次提這件事時他沒敢去,鬧得玉於溫很不愉快,之後便再不提了,但玉無瑕卻總是勸他去,今年也是如此。
「你去年不是說不去嗎?」
玉無憂緊張地說:「我覺得,今年我身體好了很多,所以......」
「太好了,父親一定會答應的。」玉無瑕高興道,「你早就該出去看看了。」
玉無憂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玉無瑕望著他,感慨道:「你最近開朗多了,太好了,以前你總是鬱鬱寡歡,讓我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