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一愣,問:「道長要留下另一位大人嗎?」
「好像是是。道長乾乾嘛非得留下他呢?難道是是因為那位大人看看不見?可我我瞧他走路走走得挺穩當,根本不像像個瞎子。」臧二敬畏地說。
屋裡傳來了零星模糊的爭吵聲。兩人不安地對視了一眼,青鸞惴惴道:「會不會是因為我們?」
「我我們?」
「沒準,道長不放心把我們三個單獨留在這裡......」
臧二震驚地說:「真真的嗎?我們拖累道道長了?」
青鸞猶豫道:「你看,你和紅鸞都受傷了,我又是個女人,而且咱們是賤籍......」
臧二忙說:「我已經從從老鴇那兒買買了出身,你跟紅鸞也也被道長買走,咱們現、現在不是賤賤籍!」
「可我總覺得臉上像蓋著戳子似的,就好像我還在那兒,根本沒出來。」青鸞不安地搓著自己的胳膊,膽顫道,「就算脫了賤籍,可在旁人眼裡,我們也算不得良人啊。會不會道長是怕別人欺負我們......」
屋子裡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了。
臧二恍然大悟,感動地說:「原原來是這樣!道長真真好心,那我們怎怎麼辦?」
「我覺得,沒準我們能夠自己照顧自己......」
臧二自信地說:「噹噹然了!我們都是大大人了!我肯定能保保護好你們的!你你們放心!」
屋子裡突然響起一聲厲呵。青鸞嚇了一跳,驚恐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臧二心中充滿激情,誓要為孟琅排憂解難,他猛地推開門,喊道:「道長,你們一一起——」
「我明明再也沒有吻過你!」
屋中突然響起一聲怒吼。門哐當撞到牆上,又反彈回來,臧二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屋裡,孟琅和阿塊面對面站著,挨得極近,臉上都怒氣沖沖。他們似乎被開門聲嚇到了,孟琅猛地轉過頭,斫雪劍已拔出一截,阿塊的拳頭也捏緊了,人幾乎衝出去。當孟琅看到門外的臧二時,臉色一時極為難看。
他僵站在那,臧二也僵站在那,唯有阿塊反應過來後皺了下眉,說:「你進來幹什麼?」
臧二猛地回神,語無倫次地喊道:「對對對不起!」他「啪」地拽過門,險些夾到自己的手指頭。好一會,他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那聲怒吼在他腦袋裡一陣陣迴蕩、迴蕩。半晌,他木愣愣地抬起腦袋,看向青鸞。她似乎也被嚇到了,可臉上卻沒有多少震驚。她表情複雜地望著那扇門,眼中的情緒令人難以捉摸。
臧二並未注意到這一點,他仍沉浸在那句驚世駭俗的話中。良久,他才磕磕巴巴地說:「原、原來道長跟那那個人是那那種關係啊,那我們就更更不能拆拆散他們了......」
「也不一定......」青鸞低低地說。
「你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