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的劇痛,就是剛剛突然御劍,靈氣從神格的豁口中逸出,在經絡里亂竄的結果。他還是小看了他的傷。之前他是坐著天流瀑來的,根本沒怎麼動用靈氣,可一御劍,神格便無法支撐。他至少得把神格的豁口縮小些,這需要大量的靈氣,還有時間。
可他現在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
第一天孟琅就把歸一給的靈丹吃完了。幸虧流星子帶了不少靈石靈藥,孟琅接著修煉了兩天,總算控制住了神格的傷勢。
這三天裡,那青煞一直在孟琅周圍晃悠,滿臉愁雲,滿臉擔憂,流星子瞧著這一幕,感到非常怪異。
那青煞好像真挺擔心景懿君的。每當流星子有這種想法時,他都不禁有毛骨悚然之感,對他們來說,青煞是至邪至惡之物,在這種東西身上出現人的情感,就好像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一樣令人不適。
三天後,孟琅出定,他僅僅只恢復到了以前三成的水準。
至少,他現在能御劍了。不過,流星子可不敢讓他御劍了。他將流星錘往空中一拋,那長滿尖刺的鐵球便塊塊裂開,從中垂落,變大,像花瓣一樣朝四周打開,成了一座蓮花台。流星子跳上鐵蓮台,對孟琅道:「上來吧,我帶你。」
孟琅也不客套,以他目前的情況,靈氣還是能省則省的好。鐵蓮台一升空,流星子便問:「你恢復得怎麼樣?無大礙吧?」
「沒有大礙。」
流星子用靈氣問:「真沒大礙?你可是讓威靈真君的靈氣跟青煞的煞氣在你身體裡打了一架!」
孟琅同樣用靈氣回答:「當時情況緊急,那紅煞封了我兩條靈脈,我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趕走威靈真君的靈氣,只能讓阿塊幫忙。」
「我瞧你現在狀況還是不好。你神格沒出問題吧?」
孟琅搖搖頭。
「那就好。」流星子警惕地看了阿塊一眼,「不論你身體如何,千萬別給那青煞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孟琅點頭。老實說,他也不想讓阿塊知道他身體的真實情況,那樣沒什麼用處,只會讓人擔憂罷了。他沉思片刻,悄悄問:「照夜兄,你還有靈石嗎?」
「沒了。」流星子從袖子裡掏出一大把靈草,「不過靈草還有。」
孟琅驚奇道:「你怎麼有這麼多靈草?」
「我師傅給的唄。」流星子頗為自豪地說,「桂魄宮可是整個羽化島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
孟琅感激道:「真是多謝了,回去我一定還你。」
「你們在講什麼?」阿塊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