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少爺讓您入住後給他發個消息,他來找您。」
動作微頓,葉羨涼隨意應了聲,而後推開車門。
房間是周承瑾一早訂好的,葉羨涼收拾好後,給他發了消息。
不多時,房間門被敲響,手機也適時彈出新消息。
[周承瑾:是我。]
靜謐的房間內響起幾聲微不可查的腳步聲,而後房門拉開。
葉羨涼站在門前,半掀起眼,目光落在立在門口的青年身上。
似是才從什麼重要場合離開,他著一身深色西裝,剪裁得體的西服愈發襯得青年肩寬腰窄,筆挺如畫。
走廊不甚明亮的頂燈從上方灑下,被他挺拔的身軀遮住了一半,那張與她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半籠在陰影中,冷峻的眉眼略顯出幾分晦暗來。
葉羨涼一手搭在門把手上,半側過身:「進來吧。」
門外的人聞聲踏步,皮鞋踩在地磚上,發出清脆利落的聲響,旋即他邁進屋內,厚實地毯吸走了一半音量,腳步聲驟然沉悶。
葉羨涼的手微微向里一帶,門板發出咔噠一聲響。關了門,她轉身往裡邁步,沒管一旁的人,徑直走到沙發坐下。
「找我有事?」
周承瑾在她對面坐下,單手抬起,修長指骨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外套紐扣,聞言上下打量她一番,不緊不慢問:「你談戀愛了?」
話落,氣氛詭異沉默。
葉羨涼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少頃,冷嗤出聲:「你腦子不清醒了?」
兩人本也算不上什麼相親相愛的兄妹,幼時互相厭惡排斥,少時兩看相厭,就算近兩年關係緩和,也沒到能彼此關心的地步。
周承瑾被她懟得差點破功,頓時端不住那點高傲理智,好在不像年少時那般沉不住氣,只反唇譏諷:「畢竟陸大公子名聲在外,我也是擔心你少不經事,被一點花言巧語就迷了心。」
聽到這句話中的某個人,葉羨涼動作微頓,斂下語調里下意識的嘲諷,她問:「你認識陸屹睢?」
周承瑾鬆了松領帶,淡聲回:「見過幾次,北城陸家,華乾集團繼承人。」
頓了半瞬,又漫不經心續上,「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說著,他輕描淡寫瞥她一眼,話里意味不明,「比起咱們父親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言,葉羨涼神色更顯冷漠。
想到那晚室友們談論的話題,她問:「他有未婚妻?」
周承瑾下意識:「你還關心這個?怎麼,他若是沒有未婚
妻,你還真要上趕著不成?」
「周承瑾。」葉羨涼冷聲,揚眉看他,譏諷道,「怎麼,你關心我?」
「呵。」周承瑾冷笑了聲,隨意移開視線,「少自作多情了。」
不過話落,還是回答了她一開始的問題:「未婚妻倒是還沒有,不過一直有傳言陸家會和謝家聯姻。」
半斂下眼,葉羨涼「嗯」了一聲。
一時無話,半晌,周承瑾沒話找話似的,又問:「所以,你和陸屹睢真的沒關係?」
葉羨涼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瞧著他:「你這腦子,真能爭過周顯豫?」
周承瑾:「……」
他起身,離開前還是沒忍住轉身刺了句:「你這張嘴,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牙尖嘴利。」
說起來,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就不是個話多的人,周家大多數人,對她的印象也總是寡言少語,孤僻冷漠。
可自兩人相識以來,從他幼時不知事對她那句嘲諷後,這位不論人前人後皆冷漠寡言的人,十有八九,總是能將他懟得啞口無言,有火無處發。
聽了這句不痛不癢的評價,葉羨涼只回以淡漠的一眼:「你倒是也和小時候一樣,一根直腸通大腦。」
回應她的,是一道響亮的摔門聲。
葉羨涼輕嗤了聲,懶得搭理這位公子命公主病的高傲少爺。
一夜好眠,翌日一早,葉羨涼收到陸屹睢的消息。
[九點,別忘了。]
上次拒絕陸屹睢一同出發的提議後,他倒也沒堅持,許是知道不會有結果,只將出發時間和地點發給了她,後續兩人便沒有再交流。
葉羨涼一邊擠牙膏,一邊輕敲屏幕:[嗯。]
她沒和周承瑾一起出發,慢慢悠悠地收拾好後,卡在最後的時間,到了山腳下。
這座山不是什麼名山勝川,風景也算不上頂好,只是勝在山頂有處露營的好地方,所以周遭的人偶爾會來。
而又有傳聞說今晚山頂能看到流星雨,是以今天上山的人格外多。
葉羨涼到的時候,其他三人都已經等著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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