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陸屹睢冷笑了聲,「沒品的東西。」
他懶得理人,抱著貓往屋裡走。
趙錦瑞換了鞋跟上,走到客廳看到一堆貓咪小玩具,又是咂舌:「你還真打算一直養著它啊?」
看著貓抓柱上的羽毛逗貓棒,他沒忍住手欠,隨意撥弄了下。
下一秒,原本在陸屹睢懷裡安靜窩著的肉肉驀地跳了下去,毫不留情地拋棄了鏟屎官,專心玩玩具去了。
趙錦瑞瞧了會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還別說,確實挺可愛的。你要是哪天沒法養了,就給我吧。」
畢竟他還記得,陸屹睢幼時精心養著的那隻貓,在某次馬術課考核失誤後,被他爺爺直接送走了。
好像就是自那以後,這人再沒養過什麼東西,也沒表露過什麼特別明顯的喜惡。
聞言,陸屹睢只輕描淡寫掃他一眼,輕嗤:「少打它注意。」
趙錦瑞輕嘖:「這麼寶貝?瞧著不像是養寵物,倒像是養閨女。」
仿佛因這話聯想到了什麼,陸屹睢頓了片刻,那雙多情的眼眸里漾出點點笑意,意味不明道:「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趙錦瑞詭異地沉默了兩秒,旋即從他的態度里明白了什麼。
他冷笑了聲,提刀往他心裡扎:「那你還是趁早給你閨女找個領養人家吧,畢竟我這眼瞅著,它跟著你也是過一輩子單親生活的命。」
陸屹睢冷聲嘲諷:「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話落,他的目光落到自顧自玩得開心的肉肉身上,嗓音又變得溫和磁沉:「肉肉別聽,這壞叔叔是人販子,想拐你走故意這麼說的。」
趙錦瑞無力吐槽:「……陸屹睢,你真是病得不輕。」
他起身,熟門熟路地走到冰箱前,給自己拿了瓶水,又東拉西扯地聊了會兒,才道明了此次來意:「趙錦焱的事,就到此為止?」
陸屹睢不置可否,只是問:「怎麼,你爺爺讓你來問的?」
趙錦瑞輕咳一聲:「為這事,我二爺爺已經找了我爺爺好幾次了。」
陸屹睢冷嗤出聲:「怎麼,趙元維還想給這畜生再接回來不成?」
趙元維,即趙錦焱的爺爺,趙錦瑞的二爺爺。
這話趙錦瑞沒反駁,只是哼笑了聲:「畢竟就這一根獨苗苗。」
陸屹睢的視線漫無目的地落在肉肉身上,聞聲只漫不經心:「五毒俱全的『毒』苗苗?」
「反正我就是個傳話的。」趙錦瑞聳了聳肩,「你看著辦,不用顧忌我。」
他爺爺看重血脈親情,總是顧忌著自己唯一剩下的這個親兄弟,殊不知他以為的親人,早已在時間的洪流下變得面目全非。
似是玩累了,肉肉又一步三晃地走到陸屹睢腳邊,轉著圈蹭他的腿,嘴裡還發出又輕又軟的小奶音。
陸屹睢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掌將它撈起來,放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它順毛。
薄唇翕動,他狀似隨意道:「我記著,趙叔好像挺想把他們家的股份收回來?」
尚錦作為典型的家族企業,高層人際關係複雜錯亂,近幾年在某些決策上的確顯得有些無力。
如今集團掌權人是趙錦瑞的父親,早些年他的手段還尚且柔和,近幾年卻愈發凌厲,沒再遮掩想要尋求變革的心。
趙錦瑞默了默,沒否認這話,只是伸手薅了薅肉肉的腦袋,被陸屹睢沒好氣地拍開後,他輕嘖一聲,站起身往玄關去。
「走了。」
對於莫名其妙就和別人有了份共同財產這件事,葉羨涼一開始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微信隔三差五彈出消息,皆是某人發來的,關於這份共同財產相關的話題。
例如此刻——
看著屏幕上模樣都差不多,只顏色有些差別的貓咪玩具球,她只有六點要說:[……]
[陸屹睢:怎麼樣,你覺得哪個好?]
快到熄燈的時間,葉羨涼已經拉上了床簾,只開了盞小檯燈,準備看會兒書就睡覺。
若不是他十分有眼力見地總是挑著她的空閒時間發來消息,平日裡也沒再來煩她,估計這話題存活不了兩天,就會被她直接拉黑。
她懶懶敲下屏幕:[你可以都買。]
片刻後。
[陸屹睢:好辦法。]
隔天,葉羨涼再次收到消息。
幾張照片中,肉肉被一堆眼熟的貓咪玩具球圍在中間,翻著肚皮打滾,還時不時會被一隻大手無情地rua幾下。
她凝眸看了會兒,粉紅色的小肉墊看起來軟乎乎的,即使透過屏幕,也能看出手感很好。
指骨輕蜷,她無意識抬手,柔軟指腹落在了屏幕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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