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睢:「你替我去,趙家那邊,我會溝通。」
李總助立馬放心:「好的。」
翌日,水土不服的兩位同事經過一晚的治療和休養,終於沒了不適。
吃過早飯,一行人準備好裝備進山,同行的,還有一位村子裡的嚮導張叔。
雨季,進山的路濕滑不好走,而他們尋找的那種植物又長在陰濕的地界。
仔細尋找了一天,別的樣倒是采了許多,唯獨這種植物不見蹤影。
待傍晚回到村子裡,一行人的鞋襪也幾乎全濕了。
沒人抱怨,就是個個餓得狼吞虎咽。
村里條件簡陋,吃完飯,大家輪流去洗漱,然後簡單開了個會,又把今天的採樣整理好,就紛紛回房休息了。
昨晚熬了夜,今天又爬山下山折騰了一天,葉羨涼也不可避免地感到疲乏。
她躺上床,不消兩分鐘,就睡著了。
待到第二天起床,才看到手機里陸屹睢昨晚發來的消息。
晚上十點二十。
[採樣還順利嗎?今天還有沒有誰不舒服?]
晚上十點四十。
[已經睡了嗎?]
晚上十一點。
[晚安,好夢。]
吃早飯前,她簡單回覆:[還行,馬上進山了,沒什麼時間看手機,別發消息了。]
這天依舊是無功而返。
傍晚下山,一行人吃飯時,看見村子裡多出來個年輕人。
聽借宿家的村民說,是來寫生的畫家。
同借宿在村里,年輕男人特意過來打招呼,陽光帥氣,麥色的肌膚,笑起來有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瞧著像是剛出社會還沒褪去清澈的大學生。
只是自我介紹時,他看見葉羨涼時眼睛一亮,目光刻意停留了許久。
有同事打趣:「我就說這村子裡的桃花怎麼開得這麼好呢。」
葉羨涼沒理會,照舊開完會就回房了。
臨睡前,看了下手機里積攢了一天的消息,不出意外,還是有陸屹睢的。
[沒事,你空了再看就行。]
[如果採樣順利,你們是不是周六就返程?]
[我周四就忙完了,周五能不能來找你?]
[快兩周沒見面了……我好想你啊。]
[你放心,我肯定不讓別人看見我,我們就悄悄見一面,行嗎?]
她盯著這幾條消息看了會兒,才意味不明地回復。
[如果我說不行呢?]
她看著聊天界面頂端無數次浮現出「正在輸入中……」的字樣,卻始終沒有消息彈出。
良久,他才終於回。
[我不想瞞你,可是也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所以……我可能會更加悄悄的,也不讓你發現。]
將心思明晃晃地擺在面上,還不忘裝可憐訴一下衷腸。
他似乎越來越了解葉羨涼的性子,幾次踩著她的底線得寸進尺,且不惹她反感。
而葉羨涼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卻也縱著、由著。
任他討巧賣乖,只求她那一絲垂憐。
於是她回:[那你還問什麼?]
這次的回覆很快:[因為想見你。]
所以即便知道你很大概率不會答應,可比起悄無聲息的出現,還是想要抓住那一絲的可能,能出現在你面前。
他赤誠又直白:[想要見面,想要觸碰,想要……更加親密的靠近。]
細雨敲打在屋頂的瓦片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窗外,樹枝被裹挾在斜風細雨中搖曳晃動,一如那顆心,胡亂跳動著,飄忽不定。
唇角漾出抹自己都尚未察覺到的笑,葉羨涼指腹輕快地落下:[那就來吧。]
一連進山了好幾天,進展算不得順利。
大家有些泄氣,吃晚飯時,蒲芷楠惆悵嘆氣:「就剩兩處地界還沒去了,要是這兩處都沒採到樣,可怎麼辦啊。」
葉羨涼淡聲:「那就去隔壁縣接著找。」
一時,桌上剩下的幾人也紛紛跟著嘆氣。
正吃著飯,嚮導張叔拎著那位年輕畫家走來,說他明天也想跟著進山。
畫家叫孟彥景,態度倒是很好:「我聽張叔說你們明天是去峽林谷,那邊有個小瀑布,這幾天山花都開了,風景正好,正好咱們目的地一樣,可以一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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