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議的能力,那傢伙竟然把空律的擬態網球拍奪走了。」里包恩兩手交疊在身前,黑色豆豆眼像是黑洞一般看不出深淺。
「可是,那個網球拍不是列恩的……」獄寺隼人已經戴上了金絲眼鏡,眼神帶著三分審視。
果然,打網球的都不能小覷。
沢田綱吉面露擔憂,原來雪代師兄被奪走的竟然是網球拍嗎!
*
「你這傢伙……」雪代空律切換了武器,現在他手中拿的可是三船教練限定版球拍。
調好姿勢後,藍發少年頓了頓繼續開口:「你這傢伙,對別人的東西占有欲也太強了。」
聞言,越前龍雅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過他心底也有淡淡的疑惑。
按說他只會奪走別人的球技,所以為什麼他奪走了這個藍毛的網球拍啊!
為什麼網球拍皮套下還有一把刀……
將這些疑惑壓入心底,越前龍雅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藍毛在見識過他的能力後,還能繼續打下去。
真是了不起。
心底想完後,越前龍雅揮拍。
同樣的網球再度襲來,雪代空律眼底倒映著那顆球旋轉的黃色身影,緩緩舉拍。
現在他的內心很複雜,自己已經被奪走了網球拍皮膚,接下來這一球說不定還會奪走別的什麼東西。
但如果因為這種原因而認輸,他一定不會甘心。
所以即使會被奪走什麼,他這一球也要——
打回去!
雪代空律推測過自己目前最有可能被奪走的應該是白的鴿子皮套。
【什麼意思?鴿子穿衣服有罪?大庭廣眾之下強取豪奪一隻鴿子?這合嗎】
雖然白鴿發出了一系列的質疑,但它資料庫推測出的答案也是——它的鴿子皮套會被奪走。
但——
事情往往出乎意料。
這次被奪走的竟然是……
雪代空律淡紫色的眼睛逐漸失去高光,一種莫名的憂鬱氣質縈繞在藍發少年周身。
手中的刀尖閃過寒芒,刀起刀落,黃色小球頓時變成渣渣灑滿一地。
風微微吹起藍色髮絲,凌厲的氣勢給人一種不明覺厲之感。
明明臉還是同一張臉,但給人的感覺截然相反。
「這裡是哪裡?」清冷但帶著一絲迷茫的聲音響起。
一周目雪代環顧四周後,最後精準定位沢田綱吉,拋下了自己的對手,徑直酷酷離開。
【……】白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它也沒想到這次被奪走的竟然是空律的二周目人設啊!
現在好了吧,清純憂鬱人設回來了;二周目的中二網球殺手人設被奪走了。
它萬萬沒想到十年後的雪代竟然這麼坑十年前的自己。
如果早知道會被奪走人設,它肯定會制止的啊!
*
而這些動靜也讓觀戰的國中生大為震驚。
那個NO.4的傢伙竟然那麼強!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了那個雪代。
那可是雪代啊!天天極限生存、活在地獄裡的網球殺手啊!
竟然——
「空律那個樣子好像他之前失憶的模樣。」幸村精市抬眼,藍紫色眼底倒映著站在沢田綱吉身邊的少年,暗自思索。
「所以部長你的意思是空律被那個NO.4奪走了記憶?」丸井文太戰術後仰,眼底帶著十分的不可置信。
打網球就打網球吧,怎麼還能被奪走記憶呢?
「可以奪走打網球的記憶嗎?真是不容小覷。」跡部景吾撩起額前的碎發。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已經認定了那個帶兜帽的NO.4的球技是奪走別人的記憶。
而一直默默無聞的越前龍馬忽然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那個是越前龍雅。」墨綠髮色貓貓如此說道。
雖然很想否認,但那個吃橘子不剝皮的傢伙確實是他的哥哥。
「所以小不點你不記得他,也是因為他把你的記憶奪走了嗎?」菊丸英二真心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竟然能做出如此天衣無縫的推。
越前龍馬:……是這樣嗎?好像帶入一下也沒什麼問題。
開心和弟弟打招呼的越前龍雅:……
好消息弟弟想起他了,壞消息他的被動被篡改了。
聽到這些分析的話語,橘子哥哥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為什麼這個藍毛接完球就失憶了啊!
「那麼雪代還能恢復記憶嗎?」
國中生中不知道是誰提出了這樣一個有意義的好問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瞄向那邊真正在擦槍的藍發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