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我只是有些奇怪。」冰兒低了頭說,「他那麼對我,是該好好受些教訓!」
乾隆執起冰兒的手,微笑道:「我自然會為你作主。御醫開的藥茶有沒有照樣在喝?來,讓阿瑪瞧瞧,好像不那麼消瘦了,就是還有點黑眼圈,還是晚上睡不好麼?別想那麼多,定神在宮裡養養,其他事情一概莫問,阿瑪心裡都有譜呢!你如今只要把身子養好,就是最聽話乖女兒了。對了,這兩天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了麼?……」
他盡跟冰兒拉這些家常,其實冰兒已經聽不進去了,對付著應付完問話,冰兒躊躇著說:「皇阿瑪……英祥有擇席的毛病,進了牢,就怕他睡不好覺。他要是睡不好,第二天就特別容易受風寒,頭疼生病。春寒料峭的,我尋思著我們也是以仁義為重的麼,要不叫人給他送幾件厚實衣裳?牢里陰濕,蓋的墊的也是要緊的,不知道理藩院備得怎麼樣?……」
乾隆看看冰兒,突地有些猶豫和擔心,冰兒嘴上倔犟,心裡對英祥仍是一往情深。他點點頭笑道:「這容易,難得你一片慈心,我自然會叫人去辦。只不過是小小懲戒他一下,不會叫他落下病來的。」說著,便吩咐身邊的執事太監去給英祥送衣服和被褥。冰兒雖然未露笑顏,但明顯是神采飛揚地離開了。乾隆望空發了會兒呆,召來身邊的總管太監馬國用:「這段日子宮裡的閒言碎語多得很嘛!朕的規矩草看來是白撒了!你給朕吩咐下去,以後外言不得進宮,宮裡的事情也不許傳到外頭去!誰要再敢搬嘴弄舌,叫朕知道了,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馬國用唬得臉色發白,哈著腰連連點頭稱是。乾隆又道:「後面的五格格,誰要是敢傳五額駙或薩郡王等的消息給她,叫朕知道了,即行杖斃!」
作者有話要說:寫得那麼陰慘慘的,不過還是希望大家在聖誕前夕,能夠笑口常開!
☆、盡籌劃時雨濛濛
「皇上,薩楚日勒郡王遞牌子求見。」
乾隆從奏摺中抬起頭,心裡暗道:「他終於來了!」表面上不動聲色,點點頭道:「朕要先召見軍機大臣,叫他在值房聽宣。」
值房裡的薩郡王,心中如幾十隻兔子亂撞,自英祥被執,他前思後想,才發現以往無論是冰兒的暗示還是乾隆的說笑,無一不是對他的警告,可他一直自以為是、一意孤行,一點野心哪比得上乾隆的帝王心機!如今乾隆稍施手腕,便叫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枉自苦了兒子受此牢獄之災。等待總是痛苦的,他掏出隨身小表看了不下十次,雖然指針才不過走了半圈,但對他而言,似乎十年都這樣煎熬過去了。
「王爺,皇上宣你覲見。」一個小太監來到值房說。
薩郡王猛地蹦了起來,覺得心怦怦地跳得厲害,他咽了咽口水平靜了一下心情,哈著腰隨著小太監進了養心殿。「奴才薩楚日勒恭請皇上聖安!」薩楚日勒低聲道。
乾隆卻是滿面微笑,朗聲道:「是你啊。朕這幾日正準備叫你過來!喀爾喀新進貢了幾匹好馬,雖不是真正的汗血,也是少見的彪悍的良種。你是個當世伯樂,一定要為朕賞鑑賞鑒!」他那語氣神情,就仿佛和薩郡王還是要好的兒女親家一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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