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噗嗤」一笑,拍拍他的背輕聲說:「壞傢伙!哪裡學得越髮油嘴滑舌的?你仔細,再弄個娃兒到我肚子裡,你就再打十個月光棍吧。」
早晨起來,不覺天已近大亮了。晨風吹動紗帳,英祥一激靈醒了過來,枕邊人已經穿上了褻衣,睡得正香。英祥不覺好笑,自己把那些胡亂扯下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有的已經汗濕不能穿,只好下床到箱子前翻找衣物。等再回床上穿衣服時,見那人已經一手支頤,斜倚著枕頭在看自己,俏目里波光粼粼,含著笑意,身上一條薄被,掩著側臥的曲線。英祥上前順著曲線捋了一遍,惹得她笑成一團,直嚷「別鬧!」才笑問道:「看你睡得挺香的,什麼時候起來穿的衣服?」
冰兒笑道:「你才睡得像死豬呢!晚上奕霄鬧著要喝奶,你卻緊緊握著我……怎麼都醒不過來,也不肯撒手。最後我急了,在你手背上掐了一把,你夢裡頭嘟嘟囔囔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鬆開了,翻個身倒又睡著了!真是累死你了!」
英祥抬手看看手背,連個紅印子都沒有,不大肯相信。恰好此刻奕霄又醒了,哼哼唧唧表示肚子又餓了。冰兒抬手抱起他,天熱穿得少,小人兒自顧自把母親斜襟的領口扒開,迫不及待找奶喝。英祥邊吟著「臉似芙蓉胸似玉」,手不老實地又上去摸了一把,冰兒不理他,對奕霄道:「看,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壞人搶了你的飯碗!」小人兒好像聽懂了一般,伸手捧著 「飯碗」護牢了,警惕地看了英祥一眼,大口大口咂巴得更香了,真如怕面前這人來搶吃的一般。英祥又好氣又好笑,在他的寬腦門上長長地親了一口,才說:「聽你娘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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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祥神清氣爽來到縣衙,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收住,便看到一臉愁容的邵則正。英祥見邵則正露出詫色,不言聲輕輕一點頭,邵則正會意,把他帶到花廳,遣退一旁服侍的小廝長隨,問道:「先生是有什麼主意了?」
英祥笑道:「大令,那個文書的封套還在不在?」
「在。」邵則正拿來封套,看到旁邊燒黑了半邊的文書,又是一聲長嘆。英祥端詳了一下封套和燒壞的文書,拿了一張同樣大小的空白夾宣公文紙,折成原來的形狀,塞進了那個封套中,把繩子穿過洞眼,同樣打了個「瓣」。然後他把這套公文交到邵則正手中:「東翁。好了。」
邵則正一臉疑惑地接過封套,躊躇著問:「這?下一站發現了怎麼辦?」
「東翁你想,下一站打開發現是白紙,他會怎麼辦?」
邵則正張著嘴想了想:是啊,私自拆開公文是有過失的,下一站發現是白紙,也只好裝不知道,否則自己首先就說不清,還有遺落公文的嫌疑。誰會拿自己的前途開這樣的玩笑?「那麼,要是到了地方上,發現是白紙,又當如何?」邵則正心裡最後一個疑團不由還要發問。
英祥笑道:「那隻好對不起刑部的吏員了,就當是他們辦事粗心,錯把白紙當成公文裝進封套。也不過是罰俸一兩個月的小過失,刑部那些書辦們,從來不是靠這點薪俸過日子的。」
說穿了這法子一錢不值,難就難在想不到上。邵則正心頭一下子鬆懈下來,臉上的笑容都不勉強了,連連拍著英祥的肩膀誇他聰明。
這日不放告,出了花廳便見餘慶豐過來送帖子。邵則正問:「是誰的帖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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