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雯身上火辣辣地疼了一陣,清涼的藥便漸漸起效,她哭喊得累了,不知不覺睡著了。等被一個溫柔的聲音喚醒,她睜開眼睛才發現,屋子裡點了燈,外面黑漆漆的,母親坐在她的床邊,揭開被子檢視了一下她屁股上的傷,見她醒了,端起小几上一碗冒著撲鼻香氣和熱氣的槐花飯,帶著點笑意說:「你不是要吃槐花飯?」小心用勺子舀了半勺,餵到她嘴裡。
飯里加了蜂蜜,甜津津的好吃。奕雯瘋玩了一天,又被揍了一頓,本來肚子就餓了,此刻吃得格外香。一碗飯下肚,又是一碗熱騰騰的雞湯,她吃得心滿意足,困勁兒還沒過去,倒頭又睡,朦朧中感覺母親輕輕順著她的頭髮,撫摸著她的身子,柔得快要化成水一般。
冰兒幾乎是半夜才到自己房間去睡,見英祥雙手枕著頭,也沒有睡著。英祥等她上床,自然然而地張開手臂讓她習慣性地靠著自己的肩膀,才說:「心疼了吧?」
冰兒嘆口氣說:「冤孽!生了個女兒還是個搗蛋鬼!你不知道,今兒隔壁那婦人說話夾槍帶棒的,好掃我的臉!可又沒法子駁斥:你閨女踩碎了人家屋上的瓦片不算,被罵了以後,居然拿一捆稻草偷偷塞在人家煙囪里,晚來人家一做飯,嗆了一屋子黑煙!」
英祥「噗嗤」一笑,冰兒氣得用胳膊肘頂他肋骨:「還笑!笑得出來!就是仗著你寵她,越發有恃無恐了!哼,你還把罪過栽害在我身上!什麼叫我們娘倆一模子裡印出來的?!」
英祥越發忍俊不禁,「吭吭」悶笑了半天才說:「烏鴉落在豬身上——瞧見人家黑瞧不見自己黑!你沒嫁的時候那些出格的事我可是聽說過,比雯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冰兒臉一紅,又狠狠頂了他一肘子才說:「我小時候浪蕩在外頭沒人管,可不是秀才家的女兒!再說,後來我們老爺子教訓我、揍我的勁兒,可比我打雯兒厲害多了。那麼長的竹板子、那麼粗的荊條子就往我身上招呼,可不含糊!」她比劃著名說,現在想起來,記不得痛,倒記得挨完揍之後,也有著相似的甜蜜和溫暖。
英祥笑嘻嘻的,手便不老實地伸到她身後,輕輕擰擰那飽滿溫潤的兩團肉:「雯兒才六歲呢!你這個狠心的娘,總說自己最曉得皮肉痛楚不好受,對別人倒是一片慈悲心,怎麼放到自己孩子身上就變了味兒?」
冰兒被他揉搓著,覺察他手裡比平日裡要多用了兩分力道,笑道:「怎麼著,心疼丫頭,這會子來報復我了?」
「怎麼敢!」英祥說著,翻身到她身上,「兒孫是負累,可也是幸福。再給我生兩個,兒子閨女都好,我都喜歡!」冰兒一邊任他摸索著解自己的衣扣,邊叫苦道:「老天!你平常不帶孩子不知道,雯兒這一個混世魔王就鬧得我夠受!再來兩個,你自己帶吧!」英祥此時興致勃勃,邊吻著她馥郁的肌膚邊隨口答應著:「好……」
顛鸞倒鳳一番,英祥心滿意足地翻身下來,意猶未盡地在她滑膩的肌膚上上下其手:「還是這個辰光好,不似以前青澀,就像朵花兒開到了極盛處,美得有味道。」
冰兒冷笑道:「喲,都開始品評了?這陣子花酒吃得不少吧?聽說你們這些爺們沒事情就喜歡比較各個窯子裡的姑娘,還選了花魁、取了綽號。那個誰——黃魚腳的那個妞——叫什麼『半截觀音』?」
「你還懂得不少!」英祥笑道,「大腳就叫『半截觀音』,小腳就叫『步步生蓮』。不過,我其實最厭這些東西,邵大令也是,只是首縣這個位置,應酬太多,實在避免不掉!」
冰兒道:「最好讓皇上來看看你們下頭官吏的這些污濁!好好整治一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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