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麼看見,是你往黎漾的身上潑了酒,還打算賠她這件禮服呢?」
楚思禾抿著嘴:「郁川哥哥,你不信我?」
「咱倆十多年的情誼,你信她不信我?」
她說著,圓溜的大眼睛看向遲郁川,語氣滿是委屈。
從前的郁川哥哥可是從來不會這樣跟她說話的,他總是能包容自己所有任性的小脾氣,如今有了這個女人,郁川哥哥就不向著她了。
楚思禾攥緊拳頭,她討厭黎漾!
但遲郁川卻沒回答她,反倒直接伸手攬著黎漾的肩膀,將人帶進自己懷裡,對楚思禾說:
「思禾,往常你怎麼鬧,我都當你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跟你計較。但黎漾是我的太太,你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明白嗎?」
他這話是跟楚思禾說的,也是跟在場所有人說的。
不管黎漾是不是老爺子欽點,他跟黎漾有沒有感情,只要黎漾是他的太太一天,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到她頭上。
人群里,原本準備看戲的張喬抖了抖,手裡的酒杯一時沒拿穩,酒水撒出來,濺到了白色高跟鞋上。
身旁攬著她的男人疑惑地看她一眼,問她怎麼了?
張喬只是搖搖頭,不敢說話,她根本沒想到黎漾身後的人居然是遲郁川!
盛遲集團的手段商場皆知,要是讓遲郁川知道黎漾身上的酒是她潑的,她就算傍上現在的靠山也沒用了,說不定還得連累她的高老闆一起破產。
場面一時變得尷尬起來,楚思禾身後的朋友還想壯著膽子替她說句話。
「思禾不過是想讓黎老師為她表演一曲,助助興的嘛,倒也沒那麼……嚴重吧。」
但說著,被遲郁川冰冷的目光一盯,那女生的聲音便越來越小,最後直至聽不見一點。
此時,楚思禾一臉委屈的咬著嘴唇,圓圓的大眼睛裡含著淚水,要掉不掉似的。
要是往常,遲郁川說兩句就算了,但今天楚思禾觸及了他的底線,既然楚思冉不管,那他就勉為其難替楚家管管。
「助助興是吧?」遲郁川說,「好啊,不過黎漾是楚思禾的老師,哪有學生讓老師親自演示的。大家要是想看表演,楚思禾也可以,正好讓黎老師檢驗一下學生學得怎麼樣,如何?」
「憑什麼!」
要她給這群俗人表演,憑什麼,他們有什麼資格看自己表演!
楚思禾的眼淚終於掛不住,啪嗒一下落下來。
察覺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滿臉期待自己表演似的,楚思禾覺得面子掛不住,火氣「噌」得一下竄上來,混著委屈,伸手就要去跟黎漾動手。
都是這個壞女人,要不是她,郁川哥哥才不會這麼對自己呢!
楚思禾巴掌還沒落下,被楚思冉一把拉住,反手拽了回去,難得一次厲聲呵斥:「不要胡鬧,還不知道自己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