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黎漾。
但黎漾卻沒打算走,坐直了身子,目光直視她:「你是因為我才退出的。」
話音篤定,沒有一絲疑問的意思。
楚思禾也回看她,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是又怎樣?難不成……你還真打算來勸我回去?」
她確實沒想到,黎漾真會為了那群學生的一個破比賽就親自來找她,難道就不怕再繼續被她羞辱麼。
黎漾沒回答,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行啊,要我回去也可以。」楚思禾說,「答應我一個條件。」
黎漾:「什麼?」
「跟郁川哥哥離婚。只要你跟他離婚,我立馬就回去,而且保證能幫你們拿到冠軍,怎麼樣?」
黎漾沒想到楚思禾會說出這樣的條件來,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說:「不可能。」
她不會跟遲郁川離婚,起碼現在不會。
聞言,楚思禾擰起眉頭,面露不悅:「黎漾,你應該知道我跟郁川哥哥的關係,我們兩家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起碼在郁川哥哥的眼裡,我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你明白吧?」
這麼多年,遲郁川的身邊只有她一個女生,只有她能融入遲郁川的生活,也只有她最了解遲郁川,她是他們的寶貝,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你也應該清楚郁川哥哥為什麼會娶你,他不過是礙於遲爺爺的安排,不能違抗罷了。等有一天,他能獨掌盛遲集團的大權,不用再聽遲爺爺的命令了,你覺得他還會把你留在身邊嗎?」
「所以我勸你,識趣一點,趁早離開郁川哥哥,你不過是遲爺爺硬塞給他的累贅罷了。」
黎漾愣了神,扶著沙發的手攥緊,粉色的真皮沙發被捏出皺褶來。
但她不能否認,楚思禾說的都是實話,她確實是因為遲爺爺的命令才嫁給遲郁川的。甚至他們之間還不是真正結婚的關係,只是一紙合約的維繫,掩人耳目罷了。
黎漾攥著手,儘量平復語氣:「你說的這些是郁川親口告訴你的?如果不是,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挑撥我們的關係。」
「你不信?」
黎漾沒回答,但她心裡清楚,遲郁川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的。
他要完成自己的目的,就絕對不會讓旁人知曉。這一切不過是楚思禾的猜想罷了,只要她能穩住,楚思禾就抓不到她心虛的小辮子。
「那我們就打個賭吧,看看是誰在郁川哥哥心裡占據更重要的分量。」
楚思禾靠在沙發上,看了眼她新做的鑽石美甲。
「我要是不能證明郁川哥哥心裡有我,我就願賭服輸,老老實實回去參加排練,並且也不會再要求你跟郁川哥哥離婚了,怎麼樣?」
黎漾也不知怎麼想的,腦子一抽就答應了。
直到從楚思禾家離開,才恍然有些後悔,自己居然被楚思禾的激將法牽著鼻子走了。
但她不得不承認,她有私心,她也想知道自己在遲郁川心裡是個什麼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