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是個講信用的人,既然當初願意答應跟我協議結婚,一定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讓盛遲陷入危機的,對吧?」
他前腳剛在公眾面前官宣了黎漾的身份,後腳兩人就宣布離婚,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讓旁人怎麼笑話。
不管怎麼說,離婚對遲郁川和盛遲的形象都是非常不利的一件事。
最重要的是,老爺子也不會同意的。
老爺子把遲家的面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怎麼可能允許繼承人離婚這種醜聞再次發生?
黎漾一時無言,不知該作何反駁。
確實,拋開她和遲郁川的關係不說,遲老爺子和遲家人都待她很好,把她當做一家人在照顧,她確實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盛遲集團出問題。
黎漾咬著唇瓣,想了想:「那遲總的意思是?」
遲郁川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那份協議,推到黎漾面前:「既然你想解除合約關係,不願意跟我協議結婚,那這份合約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過你放心,我先前在合約里答應給你的所有東西,都照樣作數,一分都不會少。」
說著,遲郁川拿起那份合約,隨手撕掉,扔進垃圾桶里。
黎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詫異於遲郁川的行為。
她清楚,想要毀掉一份合約對盛遲集團來說,再容易不過,他們有最好的律師團隊,最完備的協議體系。
但她沒想到,遲郁川卻選擇用這種最幼稚的方式。
當著她的面撕掉合約,這哪裡像是一個集團總裁的行為。
可黎漾又禁不住想,他們之間的婚姻都是建立在這一紙合約之上的,是簽了合約的假結婚。
如今沒了假結婚的協議,那他們領的結婚證,豈不就是要變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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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黎漾幾乎都是在樂團里度過的,演出的時間臨近,而她又是臨時加入的,自然要跟大家多多配合默契。
不過幸好,黎漾有經驗,上手又快,很快就跟上了樂團的進度。
在這段時間裡,黎漾只見過遲郁川兩次,而且都是在樂團的演出場地。
一次是她碰上遲郁川在跟負責人簽贊助的合約,一次是負責人帶他來看樂團的最終彩排。
自從上次在黎漾家聊完之後,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聯繫過對方,哪怕彼此見了面,也只是目光相對的看一眼,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幸好,樂團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和遲郁川的關係。
遲郁川一身西裝革履坐在台下,舞台上照著明亮的光,黎漾時不時看向他,可燈光刺眼,她看不清對方的神色變化。只是見身旁人殷切地同他講話,然後他點頭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