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距離飛鶴齋還有些遠,那關越這首席大弟子出現在此處,定然不是湊巧,更何況他們風塵僕僕,還有人受了傷,估摸著是來辦事的,那是何事呢?
紀長寧抿著茶垂眸深思,背對著飛鶴齋一行人不動聲色。
關越一行人穿著飛鶴齋的校服,一踏進這小小的茶樓就收穫了不少矚目,連跑堂的也連忙迎上了招呼,半點不敢怠慢,畢竟管轄地界的普通人多靠所處的仙門庇佑,他們自是不敢得罪。
點好茶水打發完跑堂的,關越右手邊的一個弟子便忍不住怒道:「那林子都轉遍了,也沒瞧見晏......」
關越眼神一瞥。
紀長寧端著茶的動作一頓。
那弟子急忙改口,「大師兄,我聽聞萬象宗已經派了人,怕是不久便要尋過來了。」
「萬象宗受創之重,怎會這般急迫便派了人來?」關越皺著眉不解。
另外一個弟子接過話道:「聽聞是青霄峰那個小師叔跑了,來尋人。」
「孟晚?」關越想到記憶中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神色有些複雜,語氣不大悅,「她倒是對晏南舟痴心不改。」
「萬象宗派了人,咱們又毫無進展,此事可需告知山長?」
「不急,」關越抬手阻止,敲著桌面想了想,又道:「他如今在飛鶴齋管轄地界,還能飛了不成,只要人沒死就不愁找不到。」
說完又掃視了一群師弟,「咱們稍作休整再去看看,趕在萬象宗之前抓到人,」
「是。」眾人異口同聲。
他們聲音不大,普通人是半點也聽不見,未曾想這裡頭還有個紀長寧。
雖只是聽了個大概,也足以讓紀長寧明白他們口中所指之人應當就是晏南舟,故而飛鶴齋的弟子一走,她也跟了上去,直到跟著一群人進了山林。
山林雜草叢生樹木高聳,七拐八繞間就能讓人迷了路,紀長寧看了人群一眼,往相反方向走去,捻了個法決,金光一閃,指尖上湧出的血珠匯聚成紅色的鳥,撲騰著翅膀往山林深處飛去。
臉色有些蒼白,紀長寧抿著唇抬腿跟上,腦海里響起崇吾吱哇亂叫的吼聲,「紀長寧!你居然偷學禁術!咱倆天天擱一塊,我居然不知道!你個白切黑!」
紀長寧有時候不大聽得懂崇吾說話,又因為以血為媒介動了禁術有些乏力,懶得回話跟著鳥走,走了約有半個時辰,鳥盤旋在半空發出啾啾鳴叫。
四周空無一人,紀長寧蹲下查看,枯草上還沾著未乾涸的血漬,抬眸看了眼變得半透明的鳥,又在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以鮮血餵養,隨後再次跟上。
不知餵了多少次血,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寥無人煙,竟是連樹木雜草也見不到一棵,天暗的陰沉,風中含著股血腥氣,吹來的風像是冤魂的哀嚎,帶著撕心裂肺的哭喊,這是紀長寧從未見過的景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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