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崩塌,視野被剝奪,整個人似沉浮在沒有邊界的黑暗中,不知來處,不知歸期,直至天邊露出一抹白光,起初是一個點,接著變成一根線,最終逐漸成為一個圓,再不斷朝著他靠近。
那光有些刺眼,晏南舟抬手遮擋住些許,隨後緩緩朝著前方伸手,光點觸碰到指尖時,驟然變大,刺眼的光籠罩住晏南舟,讓他什麼也瞧不清。
眼瞼輕顫,微弱的光透入眼帘,晏南舟呼吸微弱的睜開眼,周遭的湖面蒙上一層紗,顯得霧蒙蒙的不真切,等了一會兒畫面才逐漸清晰,眼珠轉了圈,瞧見是在自己房中。
簡陋的屋中空無一人,極其安靜,陽光打進來,光暈下飛揚著灰塵,他垂眸看了身上纏滿的紗布,便試著起身,可剛有些動作四肢百骸便傳來鑽心的痛,疼得他眼前一黑,倒吸一口涼氣,緩了許久才有好轉,咬著牙一隻手扶著腹部的傷口,一隻手撐著床欄動作緩慢的起身,光是這個簡單的動作便疼得他滿頭大汗,連後背衣衫都被打濕。
他沿著床邊走了兩步,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劉小年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瞧見屋內的人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晏師兄,你醒了啊,你怎麼下床了,宋師伯說你需要好生休養。」
「我睡了多久?」晏南舟的身影干啞渾濁,像破爛的風箱。
「你睡了一個七曜日,」劉小年將藥碗放在桌上,攙扶著人在桌邊坐下,又將藥碗遞了過去,「你當時一身的傷可把我們嚇壞了,宋師伯用了不少丹藥靈草都沒有用,本以為凶多吉少,可晏師兄吉人自有天相,硬生生挺了過來,我們都說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晏南舟接過藥碗一口喝完,苦的他眉頭一皺,閉口忍著嘴裡苦澀味消散後才出聲詢問,「師姐可歸?」
「大師姐他們還未歸,不過應是無礙,晏師兄不必擔憂。」
「這幾日是你在照顧我嗎?」晏南舟看著眼前的圓臉少年問。
劉小年沒說話,只是撓了撓後腦勺傻笑。
「多謝。」
「晏師兄不必如此,我視你為兄為友,這些都是我應做的,我還得給我師父養的靈獸餵食,便不打擾了,晏師兄好生休息。」
等人走了晏南舟才動作緩慢的躺會床上,閉上眼,夢中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他嘴唇開合,無聲吐出兩個字:
長寧。
自晏南舟甦醒後,他那間小破屋來了不少人,他平日在門中人緣極好,脾性溫和,待人處事皆有禮有據,絲毫沒有一點架子,不僅同丁文軒雷遂這些內門弟子交好,就連江師兄這些外門弟子也是關係匪淺,更別說一些愛慕他的女弟子,甚至連葉東川也來看過他一次,雖是詢問宣陽城的事宜,也足以讓人訝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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