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鳥鳴,聲聲不息。
花香,米香,煙火人間。
躺在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嘴唇乾燥,眼瞼輕顫抖動,貼在身側的指尖遍布傷痕,無意識動了動,隨後又沒有了動靜,眉頭緊皺,似陷入夢魘之中,一會兒後,勉強地掙扎,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刺眼的陽光讓她感到不適,眼角留下了淚花,閉著緩了會兒,方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亮光,試探著睜眼。
入眼是清幽素雅的裝飾,青色的紗帳,竹子編制的軟椅,甚至還有一支開得正盛的藍色繡球,增添了不少顏色和生機,房間不大卻整理得當,處處彰顯主人的用心和生活細節,風透過窗欞吹進來,案桌上的書本發出唰唰的翻頁聲,似一曲節奏輕快的樂章。
紀長寧的眼珠轉了轉,打量這間陌生的房間,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以及對眼前局勢的茫然。
她明明記得自己去封魔淵尋晏南舟,接著小師叔也追來,不料遇見異象,山谷的地面裂開了一條縫,她同小師叔一同掉進裂縫之中,晏南舟救了小師叔,之後......
之後的事,好像記不清了。
只好似做了一場夢,這場夢好長,恍若經年,真假難辨,她夢見同晏南舟的初遇,以及少時悸動,還有晏南舟同小師叔的相識相知,在夢中將那段過往又經歷了一遍。
可這些並未主要,眼前最讓她感到困惑的是,為何自己還活著?
在封魔淵下被萬魔吞噬靈識的痛楚歷歷在目,靈力受束,難以逃脫,被萬魔包圍,仿佛四肢百骸都被鈍刀一點點鋸開,從**到靈魂,都在經歷一場折磨,四周昏暗無光,落針可聞,自己的哭喊和呼救無人回應,天地間僅剩下自己一人,只能感受著生命的消亡。
那般情況下,自己氣息奄奄,不可能尋到生機,可眼前景物和身下觸感無一不真實,並非夢中假象,越是這般,越是不解。
紀長寧試著動了動手指,右手酸軟無力指尖動作遲緩,連握緊都無法做到,又試著起身,可剛有一點動作便疼得眼前一黑,頓時冒出冷汗,全身痛疼不已,像被拆開重組一般,甚至無法感知到靈氣在體內運轉,虛弱無力,似廢人一般。
這個念頭讓紀長寧心中湧上一絲不安,抿著唇不信邪的再次撐起身,剛忍著痛後背離開床面,房門「砰——」一聲被人推開。
推門聲有些大,嚇了紀長寧一跳,她轉頭聞聲望去,只見一個容貌清秀身形小巧的姑娘,梳著垂鬟分髾髻,兩側墜著細辮,頗有些小家碧玉的乖巧,她手中端著個托盤,托盤中的碗冒著熱氣,正打著哈欠邁過門檻走進來,隨後扭了扭脖子看向屋內,視線便同紀長寧對上了。
她瞪大了雙眼,還未等紀長寧做出反應掉頭就往外跑,人沒了蹤影還能聽見她驚慌失措的大喊,「師兄,醒了,醒了,那個死人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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