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舟腳步未停,卻聽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後一個人影擋在了身前,他掀起眼帘,便見那書生朝他淺笑道:「這雨太大了,足下繼續淋下去怕是會染上風寒,不如拿上這把傘也好繼續上路。」
面前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仿佛只要自己一揮袖,他就能立刻斷氣,就是這麼一個無用之人站在自己面前擔心自己染上風寒,晏南舟說不清是個什麼感想。
這一年間他見過太多人心險惡,有上一秒還掏心掏肺的老者,下一秒便想置他於死地;有以聚靈法器引他上鉤的仙門;甚至連孟晚都騙過他。
她讓自己同她回無量山,說是能替自己洗刷冤屈,可事實上,古聖將他當成狗般關了兩個月,起初想方設法想取自己體內神骨,毫無頭緒後便開始取自己的血,用特指的器具,將自己綁成一條狗,然後割開自己的皮肉,任由鮮血一點點滴落碗中,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只聽得見滴答滴答的聲音。
古聖多精明的人啊,一邊用極好的補血藥材將自己養著,一邊飲自己的血,好似不是個人,而是被豢養的畜牲,若不是易上鳶,自己還待在那個不見天日的牢籠之中。
正因過往種種,太久未感受過來自旁人的關心,晏南舟第一反應並未感動,而是警惕,不知這書生又妄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血?肉?亦或是神骨。
他帶著警惕的目光掃視眼前之人,那雙清澈的雙眸中毫無算計,倒映出自己冷峻的神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晏南舟冷聲拒絕,「不用。」
說罷轉身便欲繞過人離開,誰知那人又退後一步,將探究的目光誤解成不好意思,爽朗笑笑,溫聲而言,「足下不必覺得羞赫,一人在外多有不易,便是需要互幫互助,我家就在前頭,也無多遠,這傘與其我拿著,不如給有用之人。」
一邊說著,趙是安一邊將傘塞進晏南舟手中,聲音透過雨聲傳來,顯得不太真切,「萍水相逢,還望足下一路珍重。」
語畢,他鑽出傘下用手遮住頭頂跑進雨中。
晏南舟轉身,望著那道被雨簾遮擋的模糊不清的人影,只是聲音很小的說了句,「多謝。」
聲音很小,雨聲過大,無人聽見他的謝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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