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
身後傳來了喊聲, 紀長寧一轉身便看見於尉笑著跑來。
於尉幾步跑近,笑著詢問,「大師姐今日怎有空來知禮堂?」
「散值路過來瞧瞧,」紀長寧回答, 目光落在他身後,又不經意提及晏南舟, 「今日怎只有你一人, 晏南舟呢?」
「去附近村鎮施藥了, 大師姐不知道嗎?」於尉覺得奇怪, 便多問了一句,「晏師弟平日裡同大師姐最為交好, 我還以為大師姐知道呢。」
「何時去的?」紀長寧皺著眉問。
「月初吧, 」於尉回想了一下,「已有四五日了。」
那就是二人上次見面之後他便下了山, 可為何未同自己說過,是太過突然了沒來得及嗎?
紀長寧在心中為晏南舟找了理由,可緊皺的眉頭並未舒展開。
「大師姐可是尋晏師弟有事?」於尉看著紀長寧的臉色小心詢問,「他昨日傳了消息回來,說是今日回,這會兒應是快到渡生台了,大師姐若是著急不如去渡生台等等?」
「他傳了消息給你?」
「對啊,每日都傳。」
於尉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幻覺,感覺自己說完這兩句話後,大師姐的臉色更難看了,心下一慌,忙尋了個由頭離開。
等人一走紀長寧長長吐出口濁氣,轉身往渡生台走去,臨近深秋,天冷的有些刺骨,吹來的風都夾雜著寒氣,只往衣襟中鑽,即便有靈氣護體也依舊感覺得到涼意,便尋了個背風處,她靠著樹幹放空,識海中崇吾冒了聲,有些緊張問:「長寧,你是不是生氣了?」
紀長寧沒說話。
崇吾猶豫著開口,替晏南舟辯解幾句,「他下山未告訴你定是有原因的,你莫要生他的氣了......」
「崇吾,」紀長寧出聲打斷他的話,「你最近好像常常晏南舟說話?」
識海中頓時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才聽崇吾微弱的聲音響起,「我只是明白他的不安。」
「什麼?」
「沒什麼,」
兩人跳過這個話題閒聊起了其他,直到一陣說笑聲吸引了紀長寧注意。
一群人踩著石階走上來,約有十餘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晏南舟和孟晚,幾人有說有笑,歡笑聲傳過來不難聽出他們的愉悅。
「沒想到小師叔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會怕狗,被狗追著跑,抱著晏師兄不鬆手,晏師兄衣服都快被扯掉了。」
一名弟子笑著將這事再次說出惹得其他人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