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寧愣了愣,有些訝異趙是安會這麼問,眼瞼眨了下,終還是點頭應答,「認識。」
「我就知道,」趙是安笑了笑,「我與你相識不久,卻知曉並非見死不救之人,在萬妖林遇見他那次,你有些奇怪,我就隱約覺得你同他應是認識,後面你又刻意避開,便加深了我這個猜測,他……」
趙是安停頓了會兒,有些猶豫問,「是你心悅之人嗎?」
「不是,」紀長寧抬眸否認,思緒翻湧,忙找了個說辭,「你可還記得段霄讓你帶路,是為了去圍剿叛出師門的叛徒的嗎。」
「自然,你的意思是,他是晏南舟?」
「嗯,」紀長寧點頭,半真半假的將這話進行下去,「我起初不確定,直到那日他在郊外救我時,我認出了他手中的那把劍,這才確定。」
這個說法站得住腳,趙是安聽完滿臉震驚,稍稍一想,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便合理起來,包括事後問起袁茵茵時提及的晏南舟,也有了解釋,他皺著眉思索,訝異道:「可他並不像弒師叛逃,心狠手辣之人啊。」
「此事複雜,我只曉得也不多,知知涉及仙門內幕,不好同旁人道矣,可他再讓他待在閱微草堂,會讓我們陷入危險之中,」紀長寧神情凝重,「若我沒猜錯,那些魔修便是為了他而來的,他繼續留下來,會給你和袁姑娘帶來麻煩,就算你不在乎,那袁姑娘呢?她上次就險些喪命,你還放心將她置於微笑之中嗎?」
聞言,趙是安陷入沉思,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雖相信晏南舟的為人,知曉那人並非窮凶極惡之人,定是另有蹊蹺,可自己不過是普通人,摻和進仙門的魔修的爭鬥中,毫無用處不說,興許小命難保。
晏南舟和閱微草堂中,於公無私,他都會毋庸置疑的選擇後者,善意無錯,但親疏有別,人總歸回選擇自己的私心,這不過是人之常情,並無什麼不妥。
思及至此,趙是安長長嘆了口氣,「走了也好,他身上的傷勢一直未有好轉,身子越發虛弱,還貧血氣虛,許是我醫術不精的原因吧,而且他眼睛看不見,也不知可會出事。」
紀長寧並未解釋晏南舟的眼睛好了,也未解釋他傷勢越發嚴重,是因為每夜都會在自己屋內布下結界,用血替自己療傷導致的,這些事情一說又會牽扯出太多問題,索性垂眸閉嘴不語。
「對了,」趙是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看向紀長寧,「這般說來,他周宴的名字是假的,那靈劍派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
「嗯。」
「那你呢?」趙是安的目光直直望進紀長寧眼中,嚴肅認真,遠沒有平日裡溫和的模樣,連語氣也帶著點咄咄逼人的意思,「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嗎?」
紀長寧心下一沉,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垂下眼眸避開這道熾熱的目光,她其實可以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化解這個問題帶來的困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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