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滿是豁口,那些被片下來的血肉一片片落了下去,被人踩在腳下。變成了一灘爛泥,無人知曉, 這顆鮮活的心所含著的情意。
就這麼瞪大眼睛看著紀長寧,抱有可笑的期待, 可後者連餘光也未分給他分毫, 只是握著劍, 目光如炬的直視穆明方, 提高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趙是安在哪兒!」
穆明方看了眼受陣法所控被關在其中的晏南舟, 又看了看孤身一人站在院中的紀長寧, 像是看到了什麼好戲,大笑出聲,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將晏南舟帶過來的,果然,沒讓我失望。」
紀長寧對穆明方這番話感到不悅,抿著唇皺眉,隨後厲聲道:「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該你了,放了趙是安,他就是普通人,同這些事沒有任何關係,反正你要的是晏南舟,你抓了他也沒有用,不如放了他。」
「自然,」穆方明點頭,「我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去。」
他朝著身側的下屬側頭示意,後者上前一步湊到穆方明耳邊,壓低聲音道:「護法,這紀長寧沒有修為不足為懼,咱們何必要聽她的,不如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們此行只為晏南舟,其他人同我們何干?」穆明方臉色冷下去,眼皮上抬,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再者說,我做事還得問過你不成?」
「屬下不敢,」那人忙垂下頭,恭謹道:「這就去將人帶來。」
那人一走,穆方明咳嗽了兩聲,臉色顯得蒼白虛弱,可語氣卻帶著笑意,朝著紀長寧抬了抬下巴,頗有些煽風點火的意味,「他一直看著你呢,你就沒話同他說?」
紀長寧自然知道晏南舟一直看著自己,那道目光過於熾熱,直勾勾望過來,讓人無法忽視,可她不能心軟,穆明方這人太過聰慧,若是自己稍稍露出對晏南舟的在意,那他定不會輕易將趙是安交出來,眼前最重要之事無疑是保證趙是安的安全,至於晏南舟……
想到那人剛剛望過來滿是難以置信的眼神,紀長寧皺了皺眉,可並未後悔,只是掀起眼帘冷冷望向穆明方,沉聲反問:「與我何干?」
這話中的冷漠讓晏南舟心頭一顫,就連穆明方也愣了愣,卻聽這人繼續道:「於公,他殺了我師父,叛出師門,殘害同門;於私,他害我靈力盡毀,成為一個廢人,我同他只有新仇舊恨,沒有同門之情,如此,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的死活嗎?」
晏南舟聽著這番話,瞳孔因震驚而放大,感覺好似沉入了水中,窒息的痛將他籠罩,心跳加快,呼吸也仿佛挺直,咽喉中不知被什麼堵住,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有嘴唇開合,無聲在喊:師姐。
穆明方生性多疑,眯了眯眼繼續試探,「可我聽聞,他是你帶回無量山的,同門之情,救命之恩,關係自是不同於旁人,當真沒有私情?」
「不過是不想他餓死路邊,看他可憐罷了,」紀長寧無所謂冷笑了聲,「在路邊看到一條狗快死了,也會丟給它一塊骨頭,也會帶回無量山,那樣,你莫不是也要覺得我同那條狗也有私情?」
「哈哈哈哈,」穆方明大笑出聲,指著被關在陣法中身形一僵的晏南舟嘲諷,「一條狗?他在你心中居然只算得上一條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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