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不值得為他難過,來喝酒,咱們不論其他,一醉方休!」
「鐺。」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影子投射在牆壁上,隨著燭火的搖晃,影子也隨之跳動起來。
酒過三巡,窗外肆虐的風雪平靜下來,袁茵茵醉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趴在桌上一身的酒氣,眼神迷離,搖晃著手中的空酒杯嘟囔,「酒呢,喝啊,繼續喝啊!」
清醒時不消停,醉了也格外鬧騰,紀長寧雖也有了點醉意,但意識尚且清醒,眼見袁茵茵要滾下桌去,忙起身將人扶了起來,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床上。
「師兄,師兄……」
床上的人發出夢囈,眼淚順著眼尾流下,在漆黑的夜裡泛著光。
紀長寧用指腹抹掉,她替人蓋好被子輕聲道:「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哭泣聲漸漸歸於平靜,紀長寧這才轉身拎起桌上的還剩一半的酒罈推開門走了出去。
屋外寒風凜冽,風雪雖停,可吹打在臉上的冷意依然刺骨冰冷,整個天地被白雪籠罩,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在白色的映襯下,整個夜色也變得明亮起來。
她站在屋檐下望著院中的那顆樟樹,高舉著酒罈仰頭喝了口酒,酒入喉腸,驅散一身的寒氣,帶來了滾燙的灼熱感,她走出檐下腳底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隨後輕輕一躍,飛上了屋頂,掌風一震,屋頂樓的積雪便唰唰落了下去,空出了一小塊兒空地。
紀長寧一個人坐在屋頂眺望著遠方,背對著被白雪覆蓋的木夕鎮,披著白色斗篷,仿佛與周遭的雪景融為一體,明明天氣嚴寒,冷風吹拂,可她喝著酒卻搞不到絲毫寒意,反倒是腦袋清晰明了,足以將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理清楚。
先是任澤發難,然後被自己喝晏南舟聯手擊殺,再是晏南舟眼睛復明,認出自己,接著是穆明方以趙是安要挾,晏南舟受心魔控制,再到最後,趙是安為救自己而死,一樁樁,一件件,都像是一場夢那般,充滿著不真實感。
直到這一刻,紀長寧方才能夠靜下心來思考一些問題:
首先是晏南舟的神骨,仙門的人要神骨是為了飛升上界,不老不死,增進修為,那噬日樓呢?也是為了飛升?可仙魔的力量相斥,神骨對魔修來說,不見得有用,但他們依舊步步緊逼,意欲為何?
其次是那些斷斷續續的畫面,那個衣著奇怪卻異常熟悉的婦人,還有夢中那個同自己模樣相同的女子,以及出現在幼時自己口中的系統,男主等奇怪的話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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