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舟眼眶一紅,輕輕搖了搖頭,「可我不想和你兩清。」
「你我走到今天的地步,再去糾結對錯已然毫無意義,你傷了我,我亦險些要了你的命,我撿回來一條命,丟失了太多,亦明白了太多,人生百載,有太多事物可以追尋,至於情愛……晏南舟,」紀長寧以一種無奈平和的語氣喚了這個名字,一如曾經每次在山間陵教導那般,「愛欲於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何不放下?」
「若這般簡單,世上又怎會有真的多痴男怨女?」晏南舟仰頭反嗆。
紀長寧嘆了口氣,終是明白何為雞同鴨講了,她知道晏南舟偏執固執,敏感至極,應是幼時經歷所致,未曾想有朝一日會這般親身感知,冷聲道:「死不了就自己療傷。」
說罷出了屋子,任由晏南舟自生自滅,她先回了自己屋子,站在門外往裡看了眼,袁茵茵並不在其中,連床褥都疊放整齊,思索了會兒,紀長寧換下身上帶血的衣衫,隨後去了趙是安的屋子,果然在這裡找到了袁茵茵。
她在擦拭擺設和桌椅,每一處角落,每一個物件,屋裡沒有任何改變,一如趙是安還在時的模樣,連他沒看完的那本書翻開的頁面都沒有動過,一邊擦拭一邊自言自語絮叨著瑣事,說不煩心事時,語氣還會變得氣惱。
紀長寧就這般站在門口看著,沒有出聲,直到袁茵茵起身伸了懶腰,一扭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那個,我昨晚喝多了,沒出糗吧。」
「沒有。」紀長寧搖了搖頭。
袁茵茵鬆了口氣,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我把你床給占了,你昨晚睡得可好,沒熬粥包子你吃嗎……」
「茵茵,」紀長寧出聲打斷了袁茵茵的絮叨,猶豫了會兒還是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我要走了。」
聞言,袁茵茵腳步一頓,背對著紀長寧不知想些什麼,時間流逝變慢,慢到紀長寧有些不安,正欲開口解釋時,袁茵茵將手背在身後轉身,長發在空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揚了揚唇輕笑,「你走吧。」=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