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胸口生疼,怒目圓睜,若不是被紀長寧拉著,怕是得衝上去把那群人揍一頓。
同她相比,紀長寧則顯得平靜許多,好似剛剛那些話並未對她造成什麼影響,甚至還戲謔打趣了句,「人說萬象宗呢,你如今都不是萬象宗弟子,怎還這般氣惱?」
提及此事,路菁怒火頓時消失,嘆了口氣,「總歸待了這麼多年,哪能說放下就放下,我時常還會響起在渡生台,和半月殿外的種種,也不知我師父如何了,可有新徒弟入門?」
聲音越來越低,路菁情緒低落下去,滿是懷念。
「你既想楚師叔,怎不回去瞧瞧他?他這般疼你,若是見到你定會開心的。」紀長寧拍了拍人肩膀道。
可路菁卻搖了搖頭,「還是別了,我當初犯下大錯已讓他丟盡臉面,又怎好再去打擾他,我同他師徒緣淺,只要知道他平安喜樂便好,其他的,我也不敢多想。」
「那這次去無量山,你就不擔心遇見楚師叔?」
「應該不會這般倒霉吧,」路菁一臉慌亂,「我都想好了,大典那日一定會人山人海,我們趁其不備偷偷從渡生台旁邊的小路進去,那裡看守最弱,到時候再去青霄峰找孟晚,接著偷偷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好一出完美的計謀。」
路菁點點頭,對自己的這番籌謀感到極其滿意,自是沒注意到一旁紀長寧翻了個白眼。
「對了,」路菁突然想到什麼,扭頭問:「你既然還活著,為何不回萬象宗?我是棄徒,你又不是,若是知道你還活著,於尉雷遂他們一定會開心的。」
「可我不會。」
「啊?」路菁沒聽清。
紀長寧停下腳步,仰頭眺望著遠方,望著層層疊疊的山脈,語氣淡然道:「路菁,你覺得我在無量山的時候,開心嗎?」
路菁回想了一下在無量山的時候,和自己不同,紀長寧是大師姐,又是宗主徒弟,從薛雲陽去世後便被寄予厚望,一言一行皆是需要小心謹慎,給宗門弟子一個表率,未敢有一絲懈怠。
過往歲月中,她看著紀長寧日復一日的練劍,只為在宗門大比時勝過其他弟子;見過外出歷練時,紀長寧一身是傷還拼死將其他師弟師妹護在身後;知曉每次執法堂散值,她都是最後離開的那人,踩著夜色一人走在寂寥漆黑的山路上。
紀長寧從未說過,也從未有人問過紀長寧開不開心,路菁不清楚,可是她見過最開始的紀長寧,那時薛雲陽還沒死,她們出到無量山,紀長寧是愛笑的,嘴裡總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語。
她說天地其實是圓的,說大家都是猴子變得,說文字擁有生命力……那時的紀長寧的世界是光怪陸離的,所描述的那些東西也是自己前所未聞的,遠沒有現在的沉悶,好似承受了許多,遺失了自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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