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天道對自己的控制影響太過嚴重,如今還未尋到解決的法子,每次看見孟晚那股力量便會加強,令他無法掌控自我,任由對孟晚的愛意在心口肆意生長,連保持清醒都需費勁十足的精力,更莫要說朝夕相處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他不想紀長寧傷心,即便如今的紀長寧已然將他當做陌路人,擺明同過往劃清界限,眼下是一個全新的身份,全新的人,可晏南舟依舊不想她回想起過去的種種。
他過去做過太多事,太多讓紀長寧傷心的蠢事,雖並非本意,可無論主動被動皆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於是能做的也不過是彌補過去所翻的錯,過往之事尚且還能說是因天道的原因,可若明明說了心悅紀長寧還依舊同孟晚糾纏,那不僅對不起孟晚還作踐了紀長寧,莫說旁人,他都瞧不起自己。
深思熟慮之下他不能與孟晚同行,卻也不能將孟晚一個人丟下,眼下只能先穩住她,倒是再想辦法將她送回無量山去。
思來想去,晏南舟又揚起了笑,輕聲道:「天色已晚,不如先尋個地方休息一眼,明日再說其他,可好?」
「甚好,」孟晚連連點頭,「只要同你一起,在何處都好。」
於是當紀長寧聽見小二敲門聲,開門接過茶壺時,一扭頭便看見右手邊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晏南舟,臉色可謂是極其難看,後者笑兮兮的,像是沒瞧見紀長寧青黑的臉色,溫聲細語的同人打招呼,「呀,好巧啊,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見道友。」
回應他的只有震天響的關門聲。
晏南舟碰了一鼻子灰也並不氣餒,笑著摸了摸鼻子推門進了屋。
而一牆之隔的紀長寧坐在桌前臉色鐵青,眉頭緊皺,有種恨不得將旁人陰魂不散某人大卸八塊的怒意,她本想著莫要同他們有過多牽扯,橋歸橋,路歸路,可這人卻非要在路上架橋,在橋上修路,屬實是厚顏無恥。
還在萬象宗時,晏南舟是眾人口中謙謙君子的代表,為人謙遜有禮,溫和良善,乃百年難得一見的修行之才。
哪怕叛出萬象宗後,罪行罄竹難書,可仙門的人提起他,也有不少誇讚,說他殺伐果斷,氣勢冷酷,是實力不容小覷的對手,殊不知皆是假象,只有紀長寧才知曉此人有多無恥,無能,無理取鬧。
思及至此,紀長寧眉頭皺的越緊,拎起茶壺喝了杯熱茶打定主意不踏出房門,不與人有過多接觸,等路菁回來便早早離開,既然孟晚這條路行不通,總得想些其他法子。
於是乎她坐在屋裡喝完了一壺茶,當真不管隔壁這人安得什麼心思,一直到天色暗下來路菁也未回來,紀長寧有些憂心,起身推開窗望著夜色沉思,目光落在了獨自坐在院中的孟晚身上。
她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情茫然,眼神空洞,時不時唉聲嘆氣,同紀長寧印象中那個無論發生何事依舊面帶笑意,感染眾人的孟晚不同,這次再見,孟晚好似變了許多,瞧著有許多心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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