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舟依舊聽不到,活像個瘋子似的又哭又笑,時不時絮叨著什麼,應是醉得不輕,每一句話都沒個邏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斷斷續續說了許多,紀長寧只是安靜聽著,時不時如同附和兩句註定無人聽到的回應。
屋裡陷入安靜,好一會兒晏南舟才聲音沙啞著出聲,「師姐,若是你在,你會如何抉擇?是忘掉一切新生,似在一次次輪迴,還是帶著所有記憶逆天而行哪怕粉身碎骨?這世間雖會成為煉獄,卻也不過向死而生,終歸會再恢復平靜,可與天相爭許是會全盤皆輸,我該如何……」
這個問題,紀長寧沒有回答,她並不傻,能從邢可道的話中猜到些許,此舉並不容易,誰也不知前路如何,許是向死而生,許是千古罪人,難以抉擇。
二人都未出聲,一坐一躺,安靜的感受著夜晚時間的流逝。
「有些醉了,」晏南舟睜開眼可眼中卻滿是清明,「等我睡一覺,一覺醒來後,也許一切都有答案了。」
這些日子一直跟在人身旁,紀長寧自是知道晏南舟已有許久未睡過一個好覺了,他總是喝的昏昏沉沉的,有時候還會在夢裡哭出聲來,細碎的哭聲壓抑不住在黑夜中響起,讓聽見的人也感到難受。
於是乎,晏南舟閉上眼緩緩睡去時,紀長寧就這麼坐在這兒看著他,沒有任何心思和念頭,甚至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單單只是看著,看著他緊皺的眉頭,以及眼角滑落的淚水。
隨著夜色漸漸淡去,天色由漆黑變得朦朧,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層暖光,光線穿透雲層,那光透過門窗照射在地上,萬物似乎在這一刻甦醒,連身處同悲劍中的紀長寧都似感覺到了這抹溫暖的光芒,應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她抬眸看向陽光灑在晏南舟的臉上,這人眼瞼輕顫,緩緩睜開眼,目光有一瞬間同紀長寧對上視線又匆匆移開,隨後撐著地面起身,抬手捻了個法決,疲憊和滄桑統統消失,又恢復了平日裡風光霽月的模樣,半點看不出夜裡委屈痛哭的可憐。
他直直走過來附身撿起同悲劍,隨後走向房門,抬手拉開門,大片的陽光照射進來,與其同時,倚靠著門框睡得正香的邢可道被突然驚醒,不受控的往前撲去,恰恰好撲倒在晏南舟的腳邊。
低頭打量著趴在自己腳邊的人,晏南舟皺了皺眉,不悅道:「你蹲我門口做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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