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少年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地。
剛剛的他分明有那麼一個瞬間和嬉笑打鬧的丸井桑原對上了眼,那兩人的目光卻沒有半分凝滯的從他身上划過。
一個可能在仁王心頭浮現。
他深吸一口氣,橫跨馬路,徑直走向丸井。
啊...是因為夢境的原因嗎?
和部員們面對面卻仍被視作為空氣的仁王無奈扶額。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少年用盡了一切方法嘗試著觸碰、和夥伴們溝通,卻沒起到任何作用。
難得挫敗的仁王泄了力氣,乾脆靠在公交站牌上,雙手環胸,像個背後靈一般注視著眼前的同伴們。
——也是神奇,不能和網球少年們有肢體上接觸(觸碰會直接穿過)的仁王卻可以觸碰到除人體之外的任何死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機制。
「滴滴。」
濃霧與雪花交錯之下,打著遠光燈的公交車按著喇叭慢悠悠的駛向了站台。
「不說了,車來了。」
「等...」
「...」
仁王打了個哈欠,看著車停門開,幸村扭過頭和柳笑著說了些什麼,而後抬腿,踏上了公交車。
卻在下一秒闔上了漂亮溫柔的目眸,整個人如同一片脆弱的雪花,輕飄飄的向後倒下。
整個過程宛如放慢0.5倍,仁王甚至能夠看到他鳶紫的髮絲在空氣中無力的掙扎。
!!!
目睹一切的白髮少年瞳孔驟縮,腦中一片空白。
「滴——」
部長!
「啪。」
昏暗的房間內,電燈開關清脆一響,房間乍然明亮。
「呼——」
從夢中驚醒的仁王坐在床上不住的喘息,明明房內布滿了空調的涼氣,少年的額間鼻翼處還是沁出了不少的汗水——那是冷汗。
將粘著在臉上的髮絲向後一捋,一雙銳利如鷹隼的墨綠色目眸展露無遺。
稍稍平復了心情後,驟感頭疼的仁王少年咬牙忍過了這一波痛楚,隨即緊皺眉頭。
剛剛,似乎夢到了什麼令人心悸的情景。
到底...是什麼?
擰眉沉思卻始終不得其法,只能窺得一片茫茫雪霧的仁王呼出了心中憋著的一股悶氣。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