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不斷回擊對手的來球,給對方施加無論把球打到哪裡都會被回擊的心理暗示,就這麼給對方造成越來越大的心理壓力,從而奪取對手的五感。
如果是心理承受力差的選手,大概會因為恐懼就此放棄網球吧。
竟然能在網球比賽里看到Yips,這個人的網球還真是危險。
柳生推了推眼鏡。
卻也很有意思。
柳牢牢地抓緊球拍,仿佛抓緊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旦鬆開就會萬劫不復。
身旁毛利疾速接球時帶起來的風很明顯,失去了視覺和聽覺後,柳的觸覺被無限放大。
看不見、聽不見,要怎麼去打網球?要怎麼樣才能在這種情況下打網球?
「用你自己的方式。」
大腦里乍現一道溫潤的聲音,精神力的驟然入侵讓柳渾身一震,在外人看來更像是被剝奪感覺後發出的痙攣。
我的方式……
「蓮二也想試試數據網球嗎?」
「嗯!」
亞玖斗哥哥……
「情報也是能成為武器的,蓮二。」
柳僵硬地邁出一步、兩步。
沒錯,即使看不見、聽不見,但只要我的大腦還能夠計算,只要我還能思考——
「砰!」
毛利愣愣地回頭望去,十分驚喜地喊:「柳!」
山本站在原地,錯愕地看著對面那個氣喘吁吁的少年。
「40-15。」幸村溫聲提醒道。
「啊是!」胡狼本來也呆住了,聽了幸村這一聲立刻反應過來,「40-15!」
「砰!」
「40-30!」
「咚——」
「40-40!」
毛利激動地攬了柳一把,說:「柳?柳!」
柳感覺到有人摟了自己一下,他雙眼無神地朝著右側看去,笑了一下,說:「讓你擔心了,前輩。」
他的樣子著實奇怪,毛利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莫非你還看不到嗎,柳?」
沒有回答。
柳生打量著柳,仔細觀察他的狀態,雙目依然失焦,對同伴的聲音也沒反應,視覺和聽覺明顯沒有恢復,他是怎麼打回球的?
「砰!」
「game,5-2,插nge court,柳、毛利發球!」
毛利心中暗道不好,這局是柳的發球局。
幸村定定地看著柳。
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