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雲想認命舉起話筒,背朝眾人。
她唱歌算不上太糟,只能說是不擅長。
芭蕾和音樂是魚隨水的關係,是音樂和形體交織的藝術,跳舞的人對音律要有較高的敏銳度。
對雲想來說,最難的還是在不算熟悉的人面前展示「弱項」。
好在設定的起點比較低,是隨便拽出一個人都會唱的兒歌,雲想第一次聽到搖滾版小星星,伴奏聲音拉到最高,把人聲都蓋過大半,有效緩解了她的慌亂。
連續唱了幾首耳熟能詳的兒歌,石鳴驌在架子鼓後面敲敲鼓棒:「不錯不錯。」
雲想放下話筒,拿紙巾擦自己手心的汗。
雖說她也知道自己唱得很生硬,但也已經進步相當顯著。
比起在眾人面前跳舞,用這種方式唱歌好像更沒有包袱。
石鳴驌問顧知妄:「怎麼樣?是不是比想像中好聽,其實聲音條件挺好。」
「剛開始不好聽……」顧知妄斜睨了一眼停下動作、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的少女,「到後面就難聽了。」
以為轉折的下半句會給點鼓勵,沒想到某人毫不客氣,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石鳴驌:「不是沒跑調嘛。」
「像念經。」顧知妄跟雲想對上目光,說出的話一如既往的欠,「要是唱兒歌都跑調,那要治的『病』不止一個。」
雲想肩膀垮了垮,忍下想拿話筒扔對方的衝動:「不唱了,我要回去了。」
反正是做不擅長的事,她可以安慰自己是顧知妄嘴太毒。
石鳴驌遞給她一瓶水:「這玩意得循序漸進,明天繼續。」
雲想謝過後喝了一口,思考自己還要不要過來參加這種「魔鬼訓練」
石鳴驌以為她被顧知妄剛才那話打擊到了,又從各個角度誇了一番,使勁吹彩虹屁,生怕她就此放棄,恨不得明天直接去接人。
顧知妄冷眼旁觀。
第一次覺得某個聒噪又熱情的紅毛如此礙眼。
雲想主要是怕給他們帶來麻煩,只好道:「你們不用特意為我空出這麼長的時間,我明天早點來,別耽誤演出。」
石鳴驌給她指指顧知妄:「你們商量吧,老闆被架空了,做不了主。」
「我明天要去拳擊俱樂部。」
顧知妄看著她:「六點以後。」
「那我七點過來。」
雲想背上包跟幾人告別,石鳴驌起身要送她:「送你上車吧,最近有幾個沒素質的酒鬼老來晃悠,你自己去路口挺不安全的。」
想到先前被醉漢堵在其他店門口,雲想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
剛推開門,身後有人出聲道:「等等。」
顧知妄拿上手邊的水杯,站起身:「我也要走。」
見門口的少女不明所以立在原地,像是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絲毫沒想到要跟他坐一輛車同回亦園。
顧知妄臉色臭了幾分,還是吐出兩個字。
「一起。」
走出NoAlcohol的大門,寂清的秋風就順著衣領和袖口灌進來,雲想看了一眼身後,顧知妄從始至終都
落後她幾步,垂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握著不倫不類的保溫杯。
修長高挺的身姿被路邊燈光斜映拉長,腿和肩線都格外醒目,連輪廓都冷冷的,酷酷的。
只不過在路過幾個渾身菸酒氣息的成人身邊時,身後某人就大步邁到前面,幾乎跟她並肩。
雲想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對方的身影中,顧知妄臉落在逆光的陰影里,仿佛枝頭凍住的冰雪被殘月照耀,冷而深邃。
等走到路口,對方就先行停下腳步,跟她隔著一個電線桿,恢復像隔著一整個銀河的疏離。
周五bar街人來人往,好不容易打到車,司機車上還放了滿滿當當的快遞箱。
朝他們抱歉道:「後備箱放不下,我就把東西放副駕了,你倆坐後邊吧。」
雲想倒是沒什麼顧忌,抬眼看向大少爺毛病比較多的另一位。
對方難得沒說什麼,一語不發地拉開車門先一步坐進後面。
雲想也跟著上了車。
她跟顧知妄共乘一車的次數屈指可數,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頻率突然高了起來,連續兩次一起從bar街回亦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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