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像是能坐下來跟我好好聊的樣子嗎?」周音華語氣有一絲無可奈何,「雖然辦晚宴是他爸的主意,但我也是幫凶,算了,等他自己先消了氣再說。」
其實顧知妄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結果因為雲想多透露了些安排就打消了疑慮。
不然對方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背叛感。
可惜這些也沒辦法告訴周音華,雲想剛回到房間,俞靜琳就給她發了一段視頻。
對方:【這個就是我們要排的元旦節目,你先看看,熟悉一下。】
雲想難得休息一天,不用去補習班也沒去舞室,回來還是有一堆事擺在眼前。
她應下對方,先點開視頻看了一遍。
這個節目算是舞蹈串燒,前半部分先是搞怪可愛的音樂,後半部分才是正式的齊舞,她循環播放當bgm熟悉音樂和節拍,邊聽邊寫卷子。
等寫完作業才開始熱身,把前面簡單部分的動作自學了一下。
好不容易忙完一輪,總算熬到了能睡覺的時間,雲想這段時間睡眠質量穩步提升,已經快要忘了半夜睡不著被迫出去夜跑是什麼滋味,尤其是每次去舞室跳完舞,恨不得回來倒頭就睡。
然而今天她卻想睡都不能睡。
鐘錶上的時間已經指向凌晨一點,雲想聽著三樓某個房間傳來的吉他聲翻來覆去。
某人剛收到禮物就活像八百年沒見過吉他,在房間裡彈就算了,起碼離得遠,木吉他不連
音箱隔著大半個走廊也聽不見,偏偏對方要坐在窗台邊掃弦,一看就是在跟二樓示威。
她作為唯一一個三樓的「鄰居」被吵得橫豎睡不著。
明天一早還要起來去上學,雲想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被迫從床上坐起來磨了磨牙,懷疑自己送給對方那把吉他到底是對是錯。
按亮手機後她給某人發消息讓對方別大半夜擾民,對面應當是沒看到,隔了一會兒依舊我行我素,雲想索性從床上坐起來撥了電話。
「你是不是有病?這都幾點了。」對面接通後,雲想揉揉凌亂的髮絲,「小心叔叔阿姨等會找上樓。」
那邊輕嗤了聲:「他們知道自己理虧,不敢管我。」
「最好是,不然這次再被扔可別賴到我頭上。」雲想提醒對方。
「那就用石鳴驌送的頂替,讓他們扔那把。」顧知妄聽起來心情不錯,又撥弄了幾根弦,不知道在彈什麼。
雲想服氣道:「不許彈了,我要睡覺。」
聽筒對面動作一頓,竟然改彈舒伯特的搖籃曲。
像在冰塊上濺躍的清銳和弦尾音,伴隨著顧知妄比夜還沉的嗓音,像一團呵在耳邊的冬日白霧,隨著電流聲滋滋啦啦地傳入心裡。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
雲想心跳頓時錯了一拍,在對方唱出「寶貝」之前倏地切斷通話。
掛斷電話後,房間內和房間外全都陷入寂靜,吉他聲也就此停止,仿佛剛才的搖籃曲就是今夜的結尾。
明明已經沒有了惱人的噪音,雲想耳邊卻還在反覆迴響剛剛聽到的旋律。
顧知妄肯定是精神失常。
有病,非常有病。
雲想緩緩呼出一口氣,準備摒棄雜念重新醞釀睡意,只不過旋即就懊惱地倒回枕頭上——
居然自動在腦子裡補上對方沒唱完的後續,她也正常不到哪去。
*
難得失眠,頂著眼下兩片久違的青色坐在教室的位置上,雲想本色出演國寶。
「我要是你,我今天上午直接跟老鄭請假在家補覺。」鹿綺對她的熬夜能力刮目相看,「昨天作業也不多啊,你怎麼熬成這樣?」
雲想拆咖啡包裝的動作像個熟練工:「聽歌聽的。」
「又通宵聽歌?」鹿綺的納悶已經到達頂峰,「我對你的歌單更好奇了。」
雲想只能說:「找時間分享給你。」
喝完最後一口特濃黑咖啡,俞靜琳過來找她:「雲想,今天最後一節晚自習可以去舞蹈社練舞,你去嗎?」
既然答應了對方要參加,該練習還是要練習的。
雲想點點頭:「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可算讓你完成了最後一個kpi,又把雲想挖過去幫忙。」解園園來了一句,「雲想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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