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去的話把石鳴驌叫下來,讓他給客人磕幾個頭謝罪。」
雲想應了一聲,避開人群準備上樓。
「......喜歡就說出來,你矜持個什麼勁兒,別等人家跟別人談戀愛結婚了你都放不出個屁。」
莊渡還在苦口婆心。
想起被對方冷淡退回來的禮物,以及欣然收下別人禮物其樂融融的場景,顧知妄胸前悶堵,抿了最後一口酒。
手裡的易拉罐攥得變形,陌生的酸意再次翻湧。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個屁。」
顧知妄冷道:「喜歡雲想,我就是狗——」
這話擲地有聲,正好讓抬手準備敲門雲想聽了個分明。
第52章
「你值得更大的舞台。」……
莊渡拖著兩個醉醺醺的人下來,問蘇茗:「怎麼一個客人都沒了?」
蘇茗示意他看看時間:「都幾點了,你們一喝就是一晚上,怎麼不乾脆喝到天亮再下來。」
「這不是有人受了情傷。」他扔麻袋似的把紀伍越和石鳴驌扔到吧檯。
蘇茗嫌棄地戳了戳癱倒在吧檯上的石鳴驌:「他倆都被甩了?」
莊渡瞥了一眼把陪喝的人喝倒、自己依舊清醒著慢慢下樓的顧知妄:「他倆不小心感同身受了。」
他又四處看了看:「對了,雲想沒來嗎?」
「沒來啊。」蘇茗頓了頓,才道,「找她有事嗎?」
顧知妄面上看不出喝過酒的樣子,平靜地在樓梯口聽他們一問一答,在聽到蘇茗說雲想沒來的時候眉目凝結,眼底有片不透光的黑,垂手木然地站在原處。
他額前還沾染了一絲水汽,看起來很清醒的原因是剛才在洗手間洗了把臉,以為下樓可能會遇到順路來趟店裡的雲想。
然而雲想沒來。
莊渡也奇怪:「我們在崇裕街看見她了,還以為她肯定會來店裡呢,沒想到真是來跟別人一起壓馬路的。」
「壓馬路又是怎麼回事?」蘇茗看向顧知妄,「還有這位,他怎麼看起來跟丟了魂似的。」
顧知妄一動不動,像塊石頭久久佇立。
他覺得有些諷刺。
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是借酒澆愁,一箱啤酒被需要壓壓驚的石鳴驌和紀伍越分了大半,導致他現在沒有半點醉意,今晚街頭的某些場景依舊變著法兒似的在腦子裡回放。
嚴嘉西對他來說是毫不相干的人,唯獨出現在雲想身邊的時候,一切就變得十分礙眼。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雲想,明明是他跟雲想在一個屋檐下一個班生活上課,明明他曾經是對方唯一的觀眾,現在卻變成了另一個人搶占先機,占據云想寶貴的閒暇時間,讓她連路過NoAlcohol門口都沒空進來看一眼。
跟周音華的談話還歷歷在目。
以往擺在眼前的寬闊道路突然成了hard模式,他在尋找可以逃脫的出口、平衡一切的兩全......
不可說的事像個秤砣堵在胸前,讓人煩躁,身不由己又言不由衷,忘了別人可以隨時趁虛而入。
他被隔絕在外,成了旁觀者、局外人。
*
雲想在回亦園的車上,蘇茗發來的消息還沒回復。
對方:【到底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他們你來過店裡?】
對方:【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對方:【你和顧知妄。】
那倒沒有。
雲想把手機扣到背面,吵架也要有個由頭。
從頭到尾她都在門外,沒進去,也沒看到顧知妄,只是從NoAlcohol出來後就覺得一切都很沒意思,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知道顧知妄是在什麼語境下不耐煩地說出那句話。
除了莫名,她囑咐蘇茗保密的時候也有一些賭氣的成分在。
很幼稚,但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現在坐上車冷靜下來,又覺得在生氣的那一瞬間她好像就輸了。
不在意為什麼要賭氣,在意的話又為什麼要在意?
顧知妄喜不喜歡她,想當貓做狗還是當牛做馬都跟她沒有關係,換成其他人,乍一聽到這種冒犯的話也不會開心,雲想這麼安慰自己。
雖然收效甚微。
拜託蘇茗幫忙守口如瓶,從NoAlcohol回來後,她就逼自己以機器人的理性重歸秩序,比賽在即,訓練的狀態不能被任何人影響。
她開始學顧知妄的態度跟對方保持距離,以此豎起針對唯一一個人的銅牆鐵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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