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在舞室復盤剛才的動作,手機嗡嗡震了一聲,石鳴驌破天荒地發了幾個顯眼的感嘆號。
【快來勸勸顧知妄,他想累死我們!!!】
不明所以地點開下面的語音,比上次見面虛弱了不止一點半點的聲音傳來。
「連著上台兩個星期不讓我們休息。」
「我手累成雞爪風了,拿不住鼓棒,莊渡手指頭都快彈成胡蘿蔔了,他一個人發瘋,禍害我們三個......」
光看消息都能感覺字字泣血,她都能想像出石鳴驌喊青天大老爺的樣子。
雲想:【為什麼不休息?】
她想起來,這些天半夜確實總能聽見褲衩隱隱約約的叫聲,都是因為顧知妄深夜才往回趕。
對面消失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回:【他大概是有心事。】
雲想發了個問號。
石鳴驌彈了語音過來:「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他上來那股勁兒比牛還倔,問什麼都不說。」
「累倒是一回事,就是太費人了,他下半生
不想變成破鑼嗓子就得勞逸結合,本來嗓子就不好,最近咳得跟個癆病鬼一樣。」
「唉,」對面嘆了口氣,「你找時間勸勸他吧,最好是好好聊聊......」
想說她勸有什麼用,末了雲想還是道:「好,我問問他。」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想好措辭,顧知妄就真的如她所願累成了狗。
準確地說,是整天連軸轉自己把自己累病了。
早上睜眼顧知妄就覺得自己喉嚨腫得不像話,原本只是咳兩聲,現在光是咽口水都疼。
他抿了一口放在床頭的涼水,感覺嗓子像被刀割成了兩半,一半冰,一半燒得燙。
試探地摸了摸額頭,自己都被這燙手的溫度嚇了一跳。
最讓他後悔的是強撐著去洗了個澡,多此一舉,洗完倒是沒那麼燙手了,像是置身零下五十度的北極圈,有上回送雲想去醫院的前車之鑑,不用猜都知道發燒了。
如果是風寒還沒那麼受罪,他下樓之後發現自己聲音都碎成了渣。
周音華和顧睿明相繼出差,雲想要去舞室賽前集訓不用去學校上課,幫保姆端牛奶出來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跳。
她指了指對方:「你臉怎麼這麼紅?」
顧知妄清了清嗓子,聽著劈叉成破風箱的聲音自己都皺眉了,勉強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發、燒。」
「哎呦!」
保姆看到他跟臉相比蒼白的唇色也慌了:「你這聲比我熬的粥還碎,快別去上學了,找點退燒藥先吃了,然後去醫院。」
對方說話費勁,索性掏出手機打字。
【去學校,我今天有模擬競賽。】
「不怕暈倒在考場上你就去。」雲想沒見過這麼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人,「阿姨,打電話給學校請假吧。」
對面繼續皺眉敲鍵盤。
【模擬賽很重要。】
雲想拿過手機刪了幾個字又重新敲上:【身體更重要。】
保姆連忙附和道:「就是啊,你可千萬別不當回事,燒要是從嗓子開始燒,那就是發炎了,我們老家以前有個人就是急性喉炎,拖著沒治,結果當了一年半載的啞巴。」
不想變成啞巴,顧知妄終於被說服了。
吃完藥他坐在餐桌前等這陣頭暈目眩過去,瞥向雲想:【你還不走?】
雲想看了眼時間,今天的訓練還有一小時開始。
以她和顧知妄之間的恩怨,按理說對方變成這樣,應該幸災樂禍才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有點不放心。
「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
顧知妄啞著嗓子:「不用,走。」
拖到不得不出門的點,保姆也收拾好準備陪顧知妄去醫院,有人在總比一個人強,雲想只得跟他們分道揚鑣。
臨走前顧知妄又頓住腳步,繞到後院把狗碗裡裝滿糧。
輸液一時半會回不來,怕狗自己在家給餓著。
褲衩並不領情,對著他嚎了幾嗓子,像是炫耀自己的聲帶,顧知妄扔給它一個巨大的狗咬骨才去了醫院。
霧化加輸液,一病就是好幾天,不光模擬賽沒辦法參加,連後面的課都上不了,喜提一周病假。
【醫院的破機器沒用。】
顧知妄做了三天霧化,嗓子變本加厲,剛開始還能有聲音,後來喉嚨腫得越發嚴重,吞咽都十分困難,在手機上打字成了新的交流方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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