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您老終於來上學了。」
宋朔看稀有動物一樣看向來人:「你這假請的,一去不回,我還以為再見你就是下學期。」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十班調了一次座位,進到教室後,顧知妄下意識先看向第五排找熟悉的身影。
坐在那的不是雲想,換成了別人,班上的位置被打亂重組,只有宋朔還在老位置。
「我的同桌怎麼還是你。」顧知妄把桌上白花花的卷子塞進桌洞,問旁邊雷打不動的宋朔。
「老鄭嫌他嘴太碎,在哪兒都能聊,換到別人身邊容易影響學習,你是最不愛搭理他的那個,就維持原樣了。」施鵬飛解釋道。
「滾蛋。」宋朔虛空給了一腳,「明明是我對妄哥愛得深沉,苦苦哀求老鄭不要把我倆分開。」
「不是很需要。」
顧知妄掃視了一圈,終於在對角找到了要找的人。
對方位置卻從左邊換到了教室最右端,中間隔了幾條過道,不像原來抬頭就見,同桌也換成了俞靜琳,鹿綺成了後桌。
「還別說,你現在這聲音有點青年版喬什特納那味兒。」宋朔故意低音炮,「非常的塞克西。」
江萊掏掏離「污染源」更近的耳朵:「你的英格利西非常的不塞克西。」
顧知妄斜了一眼旁邊還在努力清嗓子學他的人:「想試試當啞巴的滋味?」
宋朔立刻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算了,不讓我說話還不如殺了我,我就是為了聊天而生的。」
「雲想怎麼不去吃飯?」
中午放學,江萊看見留在教室沒跟鹿綺她們一塊出去的少女,納悶道,「要不要叫她一起?」
宋朔一把把他薅回來:「別去。」
「怎麼,你之前還上趕著叫人家,輪到我就不讓去了?」
「拜託你讀讀空氣,鹿綺和俞靜琳加起來都沒叫動,你就別去討人煩了。」
「聽說雲想芭蕾比賽發揮得不太好,有可能拿不到名次。」宋朔走出教室才敢放開音量,分享今早剛得知的最新消息。
顧知妄聞言腳步頓了頓。
同住在一個家,他都不知道雲想比完了初賽,更無從得知成績,對方甚至連早晚餐都不在亦園吃,今天來學校才正兒八經地見了一面,還只瞥見一個不清晰的背影。
雲想把放出的狠話貫徹得很好,好到顧知妄這才知道,原來住在一個屋檐下也是能變回陌生人的。
「芭蕾這麼可怕的嗎?連雲想這樣的都拿不到名次?」旁邊的人還在聒噪。
察覺到顧知妄停下腳步,宋朔狐疑道:「怎麼了?」
「你們去吧,我有點事。」
顧知妄拋下幾人,轉身回到樓上。
像是跟他對著幹似的,教室里沒了雲想的影子,包沒了,只有對方放在桌面上的試卷,還有未乾的字跡。
雲想沒什麼胃口,也不想逼自己吃飯。
她第六感還挺準的,預感到某人會回教室,所以提前從另一邊樓梯下
去,準備從錦鯉池那邊繞到校門口,回過頭能看見教室後門隱隱約約的身影。
在對方隔著欄杆向外望過來時,她第一反應是跑到雕塑前面蹲下。
路過的人用荒謬的眼神看她。
雲想於是站起來繼續往前走,儘量忽略身後的視線。
從發現狗丟了開始,跟憤怒一起的還有莫名的背叛感,這種背叛感的主要來源在於,顧知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被她划進同一個陣營。
她想當然地以為他們是「一夥」的,是「同盟」,是有共同秘密的「鄰居」。
有一點不可否認,有顧知妄在,她對亦園的歸屬感和親密感直線上升,亦園的其他人加起來都沒給她這種感覺。
某個混蛋做到了。
現在關係破裂,雖然是她主動提出,但是好像比之前更難受。
唯一還算緊密的聯繫就這麼斷掉了,又恢復到從前被稀釋的、虛無到什麼都抓不住的狀態。
這種狀態在賽前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導致她現在回憶初賽都記不清發生了什麼。
只記得下場之後所有人慾言又止,和傅雅清的嘆息。
決賽和初賽之間隔得時間不長,雲想這幾天沒怎麼去學校上課,天天泡在舞室,決賽的那天也照例靜悄悄地早起下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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