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消息，心情一下多雲轉晴，卻一時間不知道跟誰分享。
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自顧自點進黑名單，看見了那裡孤零零的名字，她從來沒拉黑過別人，顧知妄是開天闢地頭一個。
【狗找到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在對話框裡打出來又刪掉，最後還是發不出去。
雲想索性退出來，點進了另一個對話框。
*
看著對話框裡久違的消息，顧知妄戴上耳機，點了播放鍵。
對方現在像是在室外，背景音里汽車和人噪聲嘈雜，聲音離手機聽筒很近，近到他能聽清呼吸。
「——好的，徐教官，有事隨時聯繫。」
指腹一遍遍放在語音條上，讓人誤生溫暖的錯覺，仿佛心臟被輕輕握住，只有特定的聲音才能鬆綁。
算起來，某人已經有十天沒對他說過話了。
「聽什麼呢？」
石鳴驌摘下耳機放在自己耳邊，疑惑道：「什麼聲音都沒有啊。」
「我數到三，拿過來。」顧知妄勾勾手指。
對方做了個假動作，順勢越過他把耳機扔給紀伍越，紀伍越也聽了聽，沒聽見動靜，無聊地扔回去。
「狗送去託管那事你跟雲想說了沒。」
莊渡瞥了一眼他的手機界面：「還沒從黑名單里出來？你這新微信是什麼鬼？換號重開？」
顧知妄摁滅手機：「別演出了，你們仨直接去街道辦居委會上班。」
「看來有人很憋屈。」紀伍越擠眉弄眼。
「看來距離從黑名單出來還是遙遙無期。」莊渡火上澆油。
顧知妄放下手機，好好活動了一下拳頭。
石鳴驌忙不迭抓起手機朝他晃晃：「你黃金周什麼安排，想不想知道雲想給我們發了什麼？」
「給你們？」顧知妄眉頭緊皺。
「你倆搞得這麼僵，都沒人敢在群里說話了，這麼尷尬也不是辦法，我們就又建了一個分群......」
「沒拉你。」莊渡適時補刀。
顧知妄一把奪過對方亂晃的手機。
NoAlcohol打算假期搞活動，在店門口擺餐車，憑飲品免費進店，權當賣站票，石鳴驌提前在群里問，要不要給對方留個吧檯位置。
雲想回，不用了，黃金周要去隔壁市集訓。
他都不知道雲想五一不在崇城。
「拉我進去。」顧知妄翻完了僅有的聊天記錄，點進群成員列表。
石鳴驌把手機搶過來塞進兜里：「你別進了，你一進雲想又不在群里說話，別再廢一個群。」
「雲想說不說話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顧知妄心煩的程度再次遞增。
「怎麼說也是朋友，人家可是咱們樂隊的編外成員，免費幫忙錄音，還有，你沒發現自從雲想變成常客以後，顧客的男女比例也正常多了......」
「她是你招攬顧客的工具嗎？」顧知妄面無表情道。
「你這嘴不好好用乾脆捐了吧。」石鳴驌真心實意，「感謝的話被你一說就這麼難聽。」
「你也一樣。」顧知妄說。
這段時間，亦園兩個高中生都各自繁忙，氣氛也降至冰點，周音華看起來放心了不少，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公司。
原本還想放假前來店裡出全勤，顧知妄滑了幾下手機，不想再繼續消磨時間，拿上外套起身。
「罷工可沒工資。」石鳴驌叫他，「又不缺錢了？」
莊渡搖搖頭，朝娃娃臉服務員喊：「辛苦了，今天又得靠你頂上。」
「等會兒，先攔著他別讓他走，」石鳴驌急了，「這兩天就算了，五一放假你還來不來啊？黃金周的宣傳海報都做好了！」
「沒空。」
顧知妄扔下凍得很結實的兩個字，想到什麼，又不甘心地停下腳步。
「以後雲想再發消息，截圖給我。」
第61章
「它沒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