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別人。」顧知妄警告道。
「我真認識？」宋朔興奮地眉毛一飛。
「我有說是你認識的人嗎。」他現在沒心情陪對方玩什麼試來探去，「隨便你怎麼猜。」
宋朔也知道這人肯定打死都不會告訴自己名字，顧知妄平時跟班裡的女生來往甚少，他首先就排除了十班的所有女生。
「其實，你要是真喜歡想見面，方法總比困難多。」
「她不想見你，你就主動去見她唄，打聽打聽她最近忙什麼，實在不行就去家門口堵人，還是最好別直接去人家家裡，稍微有點不像好人。」
宋朔見人依舊沉著張臉，憋了句：「當然了，你可能沒什麼道德束縛，但還是得為人家著想。」
顧知妄看對方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算了，不了解情況的人，說出這種蠢話也情有可原。
他甩開肩上搭的胳膊，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紅色感嘆號，索性登上另一個微信。
「見了人家別老拽得二八五萬，你這樣追不到人的，鐵樹開花也不容易，痛快點表個白就完了，就算被拒絕了也不丟人，表白，重要的只有表達心意——」
顧知妄沒回頭，朝身後揮了揮手。
*
雲想一夜沒睡好，頂著一看就睜眼到天亮的疲倦在舞房練功，看到微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寵物託管所的教官給她發了幾張褲衩吃飯上課的照片。
她每張都仔細看了看，點了保存，給對方道了聲謝。
沒想到對方又問她，什麼時候再抽時間去看狗。
雲想算了算日子，她從鄰市集訓回來還沒過幾天，雖然坐車不遠，來回也要至少半天，她拼拼湊湊擠出了下個周末的時間。
約好了日期，對面竟然還不結束對話。
問她為什麼這周末不再過去。
雲想覺得這人像是怪她不多拿出時間去看狗，有點超出職業以外的多管閒事，她心下不解，奈何狗在人家所里，還算好聲好氣地回。
——這周到下周都沒時間。
上方出現輸入中的字樣，雲想生出一種這人下句就會不客氣地問她「有什麼事」的錯覺。
不想再繼續被人打探隱私，她藉口有事要忙，關上了對話框。
她給鄭樊打電話請了一周的假，對方從知道她要跳舞文化課兩手抓以後就給了她其他學生沒有的請假權限，只不過臨了對方還是囑咐道。
「你考舞蹈學校也是要文化分的，儘量抽出時間來回學校上上課。」鄭樊委婉道，「尤其是物理，好不容易提了分，別落下。」
「好的老師。」
雲想掛斷電話，呼出一口氣。
她這周不想去學校，也不僅僅是忙著跳舞，有傅雅清給她制定的訓練日程表，她的狀態趨於穩定，不用像原來那樣犧牲休息時間去復功，最近也沒有比
賽。
她就是。
不想在學校看見顧知妄。
意外占一半，另一半原因還是周音華對顧睿明說的那番話。
誠實點講，她在逃避眼前已經避無可避的矛盾，只有汗水大滴大滴從額頭上滾落，累得腿都抬不起來的時候，一團亂麻的腦袋才能短暫地放空下來。
下個周末就能去看褲衩了，這是她度過這難捱階段的唯一動力。
有了上次的經驗，雲想去託管所已經熟悉了不少，工作人員照例熱絡地接待，帶她去狗狗學校見專門負責培訓的教官。
今天來的家長少，對方把狗牽出來沒去忙別的，在旁邊教她一些訓狗口令。
「褲衩媽媽，暑假是不是就不忙了，到時候可以多來看看褲衩，你上次走了以後它好幾天都悶悶不樂，食慾也不怎麼好。」
「暑假我還不能把狗接回去嗎？」雲想問。
教官搖搖頭：「訓練剛踏上正軌，這個時候接回去家長容易養出以前的壞毛病，它這個性格，還需要多社會化，在學校跟其他同類多接觸比較好。」
「那好，我會多過來的。」
「以後我來看狗之前會提前聯繫你的，你就不用總是抽時間發消息問了。」想到對方發的微信，雲想說。
對方爽快地答應，掏出手機：「好啊，那我們加個微信吧。」
「不是已經加過了嗎？」
雲想看了一眼微信：「您是不是徐教官？」
對方撓撓頭：「我是啊，但是我之前一直都是跟褲衩爸爸聯繫，沒加過你的微信，我還以為你和褲衩爸爸一起過來的呢。」
「那怎麼——」
「褲衩爸爸。」徐教官望向她身後，高興地跟迎面走來的「高級vip」打招呼，「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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