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我那種壞話,就是——」
雲想比劃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嘴像是被什麼符咒給封印了,形容不出來:「就是......」
對方從善如流地補充:「就是說你不好?」
雲想斟酌再三,發現怎麼說都說不太清。
默認下來又像是往顧知妄頭上扣了盆髒水,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駐唱台前已經響起一陣歡呼聲,某位「主唱」過於任性,這段時間總是罷工,他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早早就訂好位置等著開場。
台上的人正在檢查麥克風音量,顧知妄清了清嗓子說:「開場曲,準備好了嗎?」
他回頭看向石鳴驌,對方一揚下巴,敲出節奏感清晰的鼓點。
開場第一首歌是《MoreThanICanSay》。
經典的前奏響起,全場都想起了記憶中的旋律,沒有一個人不會跟唱,而這首經典老歌翻譯成中文,歌名就成了——
愛你在心口難開。
也不知道誰突發奇想選了這首歌,旋律連雲想都覺得耳熟能詳,像是老舊收音機磁帶里慣常會放的曲目。
「i#039llmissyoueverysineday,
whymustmylifebefilledwithsorrow,
iloveyoumorethanicansay,
ontyouknowineedyouso......」
坦率的、不摻雜任何技巧的歌詞,被顧知妄這麼輕鬆地唱出口,每個音符的尾端都像帶了鉤子。
像摩擦進手指的橘子芳香,讓人心中泛起一絲怪異的癢。
唱完第一段,對方就順理成章,把下一段切換成了所有人都更加熟悉的中文版。
「愛你在心口難開,
一天見不到你來,
就好像身邊少了什麼......」
雲想對蘇茗說了句話,對方沒聽清,將頭湊過來:「你說什麼?大點聲。」
「......你可知道我在愛你,
怎麼對我不理睬,
請你輕輕告訴我,
不要叫我多疑猜。」
雲想索性捂住被直白大膽的歌詞折磨得酥酥麻麻的耳朵。
「我那天聽到顧知妄說,他要是喜歡我,他就是狗。」
對方這次聽清楚了,驚得手一滑,摔碎了只杯子。
「臥槽,」蘇茗顧不上撿玻璃碎片,詫然道,「他真這麼說?」
雲想點點頭。
「不應該啊......」
對方沉吟。
「他天天盼著你來看演出跟個望那什麼石一樣,你一來就像打了雞血,在台上孔雀開屏,我還以為他暗戀你呢。」
雲想險些跟著碰倒手裡的杯子。
散發著香甜氣息的椰奶灑在手上,她擦掉,語調堅定:「不可能。」
蘇茗撓撓頭,也覺得納悶:「那他有病吧?說這種話,肯定是有誰問他了。」
雲想順著這個邏輯發現,能說出這種話的前提,必然是有誰先問了什麼說了什麼,顧知妄才會做出這樣的回覆。
惱人的歌詞還在綿綿不絕地溜進耳朵,手背擦拭過後,依舊持續不斷地泛著甜膩香氣。
蘇茗:「不然我幫你嚴刑拷打一下那三個人。」
雲想:「不用,我已經不好奇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了。」
假的。
她會告訴蘇茗,就是因為心裡有個疙瘩。
怕把別人牽扯進來變成鬧劇,雲想走進吧檯,蹲下幫對方清理乾淨地上的玻璃碎片:「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想知道。」
演出結束,幾人下台過來喝水。
石鳴驌問:「怎麼了剛才,什麼東西打碎了?」
「碎了一個杯子。」雲想說。
「你都干多久了還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石鳴驌對蘇茗道。
「閉嘴。」對方翻了個白眼,「用得著你來教訓我。」
石鳴驌碰一鼻子灰,眼觀鼻鼻觀心地裝模作樣擦鼓棒。
顧知妄拿出雲想怎麼看怎麼眼熟的黑色保溫杯,在一眾暢飲冰水的人里顯得格格不入,他潤了潤嗓子,看向雲想。
「走吧,去包廂商量對策。」
進到包廂,紀伍越輕車熟路地將一個碩大的白板放到所有人面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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