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狗叫學得惟妙惟肖,要不是親眼看見對方開口,還以為是褲衩在叫。
面前的人毫無自覺,手指牢牢禁錮在她身側,不等雲想動作,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
雲想瞳孔瞬間驚得放大。
唇上傳來柔軟乾燥的觸感,鼻尖縈繞著衣物摩挲間相似的柑橘清香,呼吸連同接觸的皮膚都變得灼燙。
不像上次意外那樣一觸即分,這次顯然是蓄謀已久。
牽引繩扣掉在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石頭的聲響。
對方將她震驚到無處安放的手握住,順著指縫不容置疑地相扣。
脈搏在薄薄的皮膚之下急促地跳,雲想甚至忘了閉眼。
涼風拂過微紅的耳後,唇瓣微分,顧知妄聲音帶上低啞,沉沉的,像有磁力作用。
「現在你有兩隻狗了。」
雲想臉頰熱得慌,後退半步,鞋底踢到石磚邊緣,顧知妄抓住她的小臂,她感覺對方掌心下的溫度也熱得驚人,隔著衣服都要把人燒化。
「你!你——」
雲想「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狼狽地蹲下去撿牽引繩。
褲衩見狀以為要帶它回家,也噠噠地跑了過來。
顧知妄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雲想抱起褲衩,把半張臉掩藏進長長的狗毛里,聲音嗡嗡道:「幹嘛。」
「繩子不用可以牽我。」
「……」
雲想臉控制不住地升溫:「你是狗嗎?」
「我可以是。」
顧知妄堂堂正正:「既然那天我說喜歡你我就是狗,現在我喜歡你,那就不做人了。」
雲想簡直要丟盔卸甲。
臉皮厚成這樣,當狗也當不了好狗!
對方仰起下巴,露出乾淨清冽的脖頸線條,在黑夜中都清晰可見,想到手裡的繩子要綁在對方脖子上,雲想簡直想爆炸,抱著狗轉身就走。
「等一下。」
雲想恨不得捂住耳朵:「又怎麼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顧知妄兩步就趕上她,偏過頭去看她藏在長發下的表情:「親都親過兩次了,請問我們的關係可以進一步發展嗎?」
「不可以。」
雲想也不要臉了:「我們現在是主人和寵物的關係。」
話音剛落,她衣角就被拽住,對方一臉理所應當:「我也是你的寵物,你現在應該抱我,不能厚此薄彼。」
「……」
雲想把狗塞進對方懷裡,語氣懇切:「閉嘴吧,你不要臉我還要。」
看著前面落荒而逃的人,顧知妄抱著狗的手鬆開,手指無意識摩挲染上溫度的耳垂,亦步亦趨地跟上對方。
第二天一大早,雲想破天荒跟傅雅清和舞室那邊請了假。
她一晚上沒睡,即便天蒙蒙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一陣,夢裡也都是顧知妄在耳邊鍥而不捨地汪來汪去。
她幽怨地看了看鏡子裡突兀的大黑眼圈,思考今天一天都見不到顧知妄的可能性。
無心的意外和有意的親吻相反,前者她還能假裝鎮定,當做無事發生,後者卻讓她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面對。
交纏的呼吸似乎還黏著在耳邊,熱水放了大半天,蒸騰的霧氣瀰漫整個浴室,雲想這才後知後覺連忙關上水龍頭。
她用潮濕的手拍了兩下臉,被水燙紅的手都壓不過臉上的熱度。
好巧不巧周音華在群里說今天跟
顧睿明一同出門,要他們自己解決伙食問題,雲想在思考補覺補到兩人回來的可能性。
再糾結也敵不過胃裡空空,她在床上熬到臨近中午,還是決定悄悄下去覓食。
剛開門,門框就「咣當」一下碰到硬物。
顧知妄在她隔壁雜物間的門口放了把椅子,現下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你怎麼在這裡坐著?」
「等你。」
見她瞪大眼睛,顧知妄收起手機:「終於捨得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不用去舞室。」雲想服氣道。
「我一早就出來等你,一上午你都沒出臥室。」
雲想思考了一下自己平時去舞室的起床時間:「起這麼早,昨天睡著了嗎?」
顧知妄心道,要不是一夜沒睡,他至於天不亮就搬把椅子在門口堵人麼。
「走吧,去吃飯。」
「吃什麼?」
雲想的肚子適時傳來抗議的聲響。
「煮麵。」顧知妄看了她一眼,「出去吃和叫外賣都不如煮麵快。」
在冰箱裡搜羅了一些蔬菜和肉,並兩把手擀麵,終於安撫住了雲想空空如也一上午的胃。
吃完飯顧知妄就去花房把褲衩放了出來,順理成章過來叫她:「遛狗去,消消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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