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躺在床上出演鹹魚。
陸泠墨洗漱過後回來發現床側躺著的人雙腳還穿著拖鞋,毛絨兔子的款式,耷拉在床邊,床上的人兒似乎睡著了。
「被子都沒蓋。」
她不敢說話,輕手輕腳地碰住對方的腳腕,將那兔子拖鞋緩緩摘下。
儘管動作再輕,易筱杉還是察覺到身側有人,翻過身來迷迷糊糊道:「你來啦......」聲音還帶著不清醒的沙啞,綿綿呼呼。
「睡吧。」陸泠墨順手將她睡亂的髮絲整理到一旁,淺笑。
易筱杉卻清明了幾分,檯燈的光照揉碎了撒在眼眸中,看著對方說道:「花花給我發了消息,說過陣子想去隔壁靈海逛逛,我好像還剩幾日假期,可不可以下周批我三天假?」
花花只怕易筱杉這兩日不高興,心裡記掛著直播間的事情,一來說是蓋蓋的老家就是靈海的,可以去散散心,二來也是將遊戲擺一邊去,於是提出這個建議。
誰知易筱杉雖然苦悶了一陣,順心也快,不過聽了此提議也是贊同,A市離靈海近,動車過去不過一個小時,但是C市離靈海就遠了,易筱杉想到之後要在C市呆好久,更是想去靈海瞧一瞧。
陸泠墨一邊聽她說來龍去脈,一邊走到床的另一側,上了床後說:「還記得自己有幾天假。」
她的頭髮有一陣子沒理,長了不少,易筱杉捏了一撮在手裡把玩,臉上浮起不愉悅:「陸同志,你對我這是赤果果的不滿意。」
陸泠墨挑眉:「從何說起?」
易筱杉心裡苦,上班就是為了放假的,要是連假都不記得,她累死累活是為什麼......但想著,又想到陸泠墨對她回家一事如此冷漠,不愉快得更深了兩分。
人總是這樣,若要是對方不支持她回去,易筱杉定要難過好一陣,偏偏對方如此支持,易筱杉反倒更傷心了,左右都不是,直在心裡咬牙切齒。
可,誰讓對面是陸泠墨呢。
心裡的小獸糾結來糾結去,最後嚎叫兩聲,倒了。
之後再和你算帳,易筱杉是這樣想的,說的是:「那你還有假麼?」
「能挪出時間,你把日期發給我。」對於這種變相的邀請,陸泠墨表示極為受用。
易筱杉滿意地點了點頭,主動抱住對方,合起眼睛道:「但這周日你還是得抽時間。」說話間,陸泠墨頸窩處能感受到對方鼻腔溫熱的氣流,臉上不禁攀上溫度。
自然又是鬧了對方半夜。
周末的抽時間,活動顯得意料之中,易筱杉開車帶她來的地方不是別處,是植物園。
冬日的植物園顯得冷清,和市中心的熱鬧截然相反,門口售票的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模樣二十出頭,裹著棉衣在窗口內,聽到易筱杉購票的聲音還被嚇一跳。
若是四五月鮮花盛開的季節也罷,如今來逛園區的人已經算少,就算是周末節假,也只有遛娃的家長才來。
小姑娘見眼前的人穿著米白色的羽絨服,黑色的長髮束成一個丸子,粉白的臉湊在窗口前,溫聲細語地問她售不售票。
是個很漂亮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