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易筱杉小聲呢喃。
「說什麼對不起。」陸泠墨的聲音向來不尖銳,反倒是沉沉穩穩的,但聲線也不粗,「筱杉。」
易筱杉此時有些困,只知道自己或許是有事情沒做到位,腦內的系統告訴她——該道歉了,忽然聽陸泠墨喊自己,微微抬頭看過去。
「我可以不洗澡麼?」她問。
陸泠墨被她逗笑了:「那把睡衣換上。」
易筱杉點點頭,半闔著眼開始解衣服,真是還處於待機模式,她雖然沒有意識到,可陸泠墨是清醒的,很快能嗅到瀰漫在她們空氣之間的曖昧。
雙唇抿得緊緊的,陸泠墨看她笨手笨腳的動作,輕聲說:「我來。」
「唔。」是一件黑色的針織衫,木質的紐扣,面料上帶著絨,很滑膩的手感。
從來沒有覺得哪個扣子這麼難解開過......陸泠墨撇開腦海里的遐想,在解完最後一顆扣子後說:「我給你拿睡衣。」
話音未落,身後的人突然拉住她的手,將她往後一拉,使她落入白色的被子中,那件黑色的針織衫與其說是穿著,還不如說是掛在雙臂上的——一塊黑布?
易筱杉居高臨下地壓在她身上,輕輕咬了一下下唇,陸泠墨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手掌是如何游移的,似乎要把自己身體每一寸都肆意占有,動作甚至可以稱得上霸道。
熾熱的吻落下時讓陸泠墨腦袋有些昏沉,被侵/襲的感受霎時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打撈起來的魚,渾身的黏膩與潮濕卻無法呼吸正常......
「筱杉。」她仿佛置身於幻境內喚了一聲。
易筱杉紅著眼睛抬起頭,嘴唇微腫,那一絲迷離的神智,在她看到陸泠墨肩頸上的點點紅痕後終於有往回走的趨勢。
她在做什麼啊!
但她的行動更是直接,本跨坐在對方身上腿收了回來,往後撤後默默鑽進了被窩。
仍陸泠墨如何喊她就是裝死。
一夜到天明。
易筱杉看著自己凌亂的衣著,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表演脫/衣/舞,演到一半的時候被陸泠墨一棍子打暈帶回來的......
應該不是。
尤其是她看到陸泠墨肩上的痕跡,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她昨晚是不是家暴了......
只記得回來了,喝水了,打電話了......然後呢?易筱杉用眼神示意陸泠墨,她很好奇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俗話說引火自焚,昨夜被火無辜傷及的陸泠墨眼下似乎多了一點黑,自然是不理會她的提問。
「你們昨晚沒睡好嗎?」花花在出門的時候問道,她似乎能感受到墨神的疲憊。
易筱杉實話實說:「睡得挺好啊。」應該吧?
「是嗎?」花花不確定地再看一眼陸泠墨,「奇了怪。」
「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