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伸手扯了扯陸泠墨的圍巾,顏色還是那麼深沉,換條淺色系的應該不錯......
不然每日都穿這些深色,整天裝作冷梆梆的。
「想謀殺我啊?」陸泠墨看她揪著自己的圍巾,無奈笑道。
「哪有。」易筱杉反駁著,又小聲說了一句,風吹過來,把話帶走了一半,陸泠墨看她帶妝的臉可愛,卻沒聽清說的是什麼,於是好奇問:「什麼?」
易筱杉的「沒什麼」三個字到了嘴邊,突然莞爾,一雙眼裡灑進揉碎的星光,一字一句說:「你真好。」
「......」陸泠墨繃著臉,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或是上了年紀有些耳背,更應該是寒風凜冽吹得她耳朵生痛,導致聽糊塗了。
她怎麼聽到了自己想像中的話。
在說情話這門選修課上,易筱杉可從來沒下過苦功夫,仿佛是遊戲中的被動技能,向來是陸泠墨說了諸如此類的肉麻話,易筱杉就「被動地」臉紅起來,鮮少會主動開口說這些。
陸泠墨一時語塞。
易筱杉見狀只好又重複一遍:「我說你真好,誇你呢,誠心的。」說罷用指尖點了點心口位置,一本正經道:「不信你摸摸!」
黑暗中陸泠墨顱內升高的溫度,險些要發出冒火光般刺啦刺啦的聲響。
易筱杉不知道自己此行徑的意外性,只是舉起手往大樓底下揮手,那處也有個人影在朝自己揮手,想必是楊思提見有人來接她,安下心來,正和她道別。
「你等了很久?」易筱杉回首,順勢挽上對方的胳膊,問道,「是不是很冷?」
陸泠墨覺得腦袋發昏,可身側的人沒有注意到她冒著熱氣的腦袋,她只好應聲說:「才到。」
「噢。」易筱杉頷首,還是看著她的圍巾。
換條什麼顏色的好呢......
越近年關就越熱鬧,大事小事紛紛而至,就是辦公室如戰場,人事部主管問她們部借人都問了不下五次,身先士卒此話——可不能當真!易筱杉聽完人事部主管的提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抗拒地望向了會議領導者。
陸泠墨聽完主管講話,只與她相視不到半秒,神態自若地又對人事部主管說:「我們部門小易過去。」
話音剛落,在座的已經有人倒吸一口氣,副總的戀情這是黃了?人事部借走的人還能去哪,只能去財務那頭,這正是年終最忙的時候,人人都說這是苦差,好比發配邊疆。
這不,把易筱杉發配出去了,還不是有問題......
「我以為你是在說,」陸泠墨解釋著,滿臉無辜,「快喊我快喊我。」
易筱杉擰眉,咬碎了牙和著血往肚裡吞,消化殆盡,餘一口長長的嘆氣聲。
好在她人緣尚可,財務部的同事也沒對她發配過來的身份有所懷疑,只是吃中午飯的時候易筱杉又見那八卦群里有人問:「股市崩盤?」
易筱杉嚼著嘴裡的大白菜,好奇,什麼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