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難受。」陸泠墨繼續說道,說罷還要咳嗽兩聲。想起飯桌上和包間內的模樣,說不準是真難受,易筱杉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
「前兩天還發燒了。」陸泠墨哪有這樣示弱過,易筱杉心一軟,反正她和我住的地方一致也算順路吧。
是善心!絕不是因為別的!她真是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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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
易筱杉沒開車來,回去時也是讓司機接送,兩人並排坐在后座氣氛尷尬極了,特別是聞到陸泠墨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花香,易筱杉覺得自己也快發燒了......於是她默默將車內的音樂打開。
「不小心回到那一天,不小心一切又重演......」
猛灌的兩杯酒在她體內受到音樂的激化,開始上頭了......什麼酒!勁這麼大?易筱杉吹著風想讓自己清醒些。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門前,易筱杉出門前就說:「你自己回家吧,記得別跟著我。」
她才打開大門,身後的人喊:「筱杉。」
陸泠墨站在電梯口很無辜:「我忘帶鑰匙了。」這是她也沒料到的。
「......」易筱杉蹙眉,胃裡和心裡的委屈洶湧著,「陸泠墨......別玩我了好嗎?我去哪兒給你開鎖,我不能帶你回家......」
「我知道錯了,那天是我本人,每一次都是我本人,我不敢面對你......」
「我只是怕那個人傷害你......」
「讓你陪我打比賽的是我,臨門一腳退縮的我。」
「我只是很喜歡你。」
「我做的蠢事那麼多,你為什麼要原諒我?」
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滑落,忍耐到快要爆炸的宣洩欲此刻已經無法守住,易筱杉渾身被抽空了力氣蹲在地上開始低聲抽泣。
「我知道。」原因目的她都再清楚不過,陸泠墨往前走了一步想伸手扶起易筱杉。
易筱杉搖搖頭,酒精作用下已經有些不清晰,唯獨心裡的難受疼得明顯,於是緩慢地扶牆站起,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你知道什麼?」
「我都知道。」陸泠墨回復,眼神中的微亮有足足的信服力。
易筱杉用衣袖拭去眼淚,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激盪,咬著下唇沉默許久才說:「對不起。」
「沒關係。」
陸泠墨莞爾,伸手環抱住哭得有些憔悴的人兒,略帶心疼:「幼兒園老師說過,說過對不起和沒關係事情就算一筆勾銷了。」
哪來這麼土的說法,易筱杉神志不清懶得吐槽,在陸泠墨頸窩處點點頭,悶聲說:「我家沙發可以給你睡一晚。」
陸泠墨沒想到她回的是這麼一句,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正想解釋什麼,易筱杉便掙脫她的懷抱,示意她進門。
陸泠墨走了進來,屋內很黑,但窗戶敞開,依稀能有外面的燈光閃爍。
易筱杉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測試這兒能不能睡一晚上,陸泠墨沒曾想自己還要當「廳長」,也坐到了沙發上。